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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倒没要他的性命,只冷嗬:“你这小儿,活腻了?”
秦诏哪里能活腻,他最是惜命了。
这会儿,他佯作可怜,只委委屈屈地指了指脸颊:“可是父王——真的狠痛。
心里又?委屈。
先祖父疼你疼的那样厉害,可我的父亲,却起?了杀心,又?这样不分青红皂白打我巴掌。”
“哦?那又?和寡人亲你有何?干系?”
秦诏抱住人的脖子,凑在?人耳尖啄了一口,又?道:“父王都说了疼我,又?说了真心。
只亲我一下,难道犯什么?罪过?”
燕珩松开怀抱,将人放下。
那眉挑起?来,为他方才熟稔的啄吻生了愠怒:“越发的恃宠而骄了。”
往日里疼他,才说了真心。
眼见得寸进尺,愈发的放肆了。
还不等再说话,秦诏已再次扑上来了,他抱住人,“父王,求您了……”
怀里的人抱得紧,轻轻晃着这位帝王,叫人忍不住的头晕。
燕珩轻哼笑一声:“小混账——难道寡人舍不得打你不成?”
秦诏小声嘟囔:“父王,您若赏我这样一口,纵打我,也好。”
燕珩将人从怀里扯开一点距离,含笑睨着他:“秦诏,你长大了,再不许这样撒泼。
哪里有少?年公子,这等与人亲近?不像话。”
见燕珩点他的“大名”
,秦诏气势矮了一截,又?怕他父王瞧出那点端倪,又?怕他父王看?不出来自己的真心、真情一般,分外的懊恼。
“父王……”
燕珩沉了好几沉,方才轻声叹息:“罢了。”
他抬手,二?指捏住人的下巴,将唇轻轻凑近几分,轻吹了两口气。
才含着宠溺之色,无奈笑道:“我的儿,只吹一吹,不许再叫疼了。”
秦诏怔住了。
燕珩哄他如三岁——竟这样的温存与柔情,耐心与纵容。
脸上的温度迟迟不消,带着人唇边滚过的气息,酥麻的厉害,那半张脸,只感觉肿胀添了更烫的热油,浇了个十足,再不能得劲了。
轻轻的痒、麻,如羽毛般自脸颊掠过,吞进喉咙,而后咽到腹中,连心都扯得噗通噗通乱跳。
秦诏打了个激灵。
他沉浸在?燕珩的恩宠与偏爱之中,迟迟回?不过神?来。
待那热雾朦胧在?眼前散尽,他才要开口,却发现?,燕珩早便含着笑,漫步而去了。
——“父王!”
“父王,等等我……”
秦诏追上去,没挨打的那边脸,也红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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