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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急于?证明?似的,扬声?唤德元:“外头是不是起风了??”
听见?那话,德元也鬼机灵,对着干爽地面,无中生有道?:“正是,外头起风吹得厉害,还落了?小雨,路上湿寒,正泥泞了?。”
德福站在旁边,都傻眼了?。
他抬起手肘,捣鼓了?人一下:“嗳,我说,你是几日没吃杖子了??胆子也忒大。”
德元苦笑道?:“为我这小主子,就卖一回命得了?。”
那晚,燕珩果然留宿东宫。
他撑肘,枕在那儿,盯着秦诏,哼笑:“你这小儿,诡计多端。
原以为出去打了?一年仗,便长大了?。
前些日子,刚回来时,本也规矩了?许多,这才多久?怎就露出了?原型来。”
秦诏道?:“父王,我疼的时候,总比平时更想您。
只有被您抱着,浑身的苦痛,才好一些、轻一些。”
燕珩刮他鼻尖:“那你怎的就不知道?老实一些,总是惹是生非?”
“我才回来时,最过老实了?。
就因为太老实,方才叫父王下了?狱。
早知道?,我就不该一股脑把那些话全说了?,只拣好听的与您听,也不管什么魏屯贪污之事,只管与父王亲热。”
亲热那俩字,格外暧昧。
燕珩训他:“没规矩,不许说这样的字。”
秦诏称是,又往人身边凑得更近些:“父王,我学问不好,只知道?这样的字儿,并?非有意?的亵渎您。
跟父王亲热,最好了?。”
秦诏说话下流,但神?色正经。
他有伤,才换了?药没多久,这会儿正半敞着胸襟。
燕珩视线落上去,缓慢盯着那一道?道?的斑斓疤痕,勾唇微笑。
他问:“什么老实不老实的?分明?是活该。
还很疼吗?”
秦诏便牵着他的手去摸。
沿着一道?道?疤痕,指尖轻柔的抚过,带起一层痛和痒夹杂着的奇异感受。
偏偏那手指的主人是他父王,便更添了?些旁的什么,叫他浮想联翩,浑身都发起红来。
待那指尖摸过伤痕、腰腹、心口,在那个“燕”
字上停留许久,秦诏胸膛已然生了?一层薄汗,在丰盈而强健的肌肉上,盈盈发亮。
强壮,凶猛。
且心狠,又爱呲牙咬人。
但那种挑衅和撒娇,却又总挑起帝王心中的征服欲和柔软。
燕珩拿秦诏没办法,只得宠着——“小混账。”
秦诏慢吞吞地抬眼,幽深的盯着他父王,反而说道?:“父王,我正是那样混账。
您瞧这个‘燕’,像不像父王烙下的印章——?父王,您竟添了?个姓在我身上。”
“我以后也跟您姓,像嫁做人妇似的,燕秦氏——”
秦诏自个儿笑了?,最后一句,却是意?味深长的询问:“父王,我是您的吗?”
燕珩指尖顿住,没答。
秦诏开口,咬住那强烈的占有欲,裹在舌尖,缓声?吐出来哄燕珩:“父王,您该拿匕首在我心口写个‘珩’,这样方才过瘾。
我带着父王征战沙场,御马攻城,无论走到哪儿……都有父王在我心里,与我作伴,岂不快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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