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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诏被人盯得?头皮发麻,吓得?摇了摇头:“我?什么也不知道,父王。”
燕珩见?他这副样子有?意思,便故作怀疑,逼问道:“不是?你还能是?谁?依寡人看,定是?你心里争风吃醋,故而想出这等出格的损主意。”
秦诏冤枉,直抹汗:“我?连秀女?住在哪儿都不知道。
我?白日练武,才结束便来父王这儿了。”
燕珩招招手,哼笑:“好了,逗你的。”
秦诏瘪嘴,却仍顺从地跪在他跟前儿了。
燕珩拿手帕给他擦汗,而后才道:“瞧你吓得?,出这么多汗……寡人知道不是?你。
就你这样小的胆子,怕是?毒死一只羊羔都不敢。”
秦诏老实儿点头,然而装作害怕垂下?去的眸子里,却含了笑。
他怎么不敢?
那?挣扎着咽气的脸孔,就在他眼前凋零。
*
昨夜丑时?,南风微凉,药膳之气浓重?。
拆开的白色粉末,轻轻一抖,便落进预备好的朝食之中。
除此之外,还添了一份,洒进洗刷干净的锅中,又注水熬干,擦拭去最外层的一点浮沫,直至再看不出什么端倪。
秦诏微笑瞧着。
焦儿镇定做完一系列工作,而后转过脸来,轻声道:“我?自知道后厨里怎么分配,什么用?料,每日的煮法。
这一锅下?去,必叫那?一群娇娘子养个半月,才能好。
一时?长疹子,生虚汗,害热病,跟瘟疫似的,但不至于伤人性命……只消熬过吉时?,今年这事儿又操办不得?。”
秦诏抱胸冷笑:“你自拿捏准了。
这黑灯瞎火的,万不要投错了锅,叫旁人也跟着吃苦。”
“公子放心。”
焦儿道:“娘子们的用?具与旁人不同,这药粉得?沾了那?金银食具,才生效……公子们用?的,都是?玉杯瓷碗,再错,也错不到哪儿去。”
焦儿行事谨慎,自在膳厨内善后。
秦诏则是?后退两步,越过门槛,自暗中消等着……他不放心,故而冒了个大险,定要跟着。
忽然,暗中风吹叶动?。
自小径有?窸窣脚步声传来,极轻,然而秦诏毕竟有?功夫傍身?,听得?还算清楚。
因眼下?情形紧张,他不由得?心中一紧。
那?女?声柔婉,只说道:“我?自知道了,再有?几日,便是?大选的日子。
还劳烦您多费心,我?若选上?了,必有?您一份力,待我?回?禀咱们王上?,定不会忘了你的功劳,日后……有?咱们自己?人从中斡旋,大家日子都好过些。”
咱们王上?、自己?人?
秦诏没分辨出来,只觉那?话说的模棱两可。
紧跟着男声又道:“娘子放心便是?,我?已经打点好上?下?关系,到时?赏赐的衣服珠钗,都是?顶顶别致的……娘子只管大大方方的去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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