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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节（第2页）

坐下后，王雪妈看眼柳月，问王雪说：雪，说说，看你意思，低着头，人家都看出来了。

妈呀，王雪喊一声捂嘴哭了。

斯晓军家人父母不用说了，可斯晓军本人，王雪越看越象县高三巨头毛喜，小个子精瘦，比他矮一头，小脸高颧骨尖下颌老鼠嘴，一对老鼠眼还傲傲慢慢，透出不在意睥睨他的眼神。

说活囔鼻公鸭嗓，活是于毛喜一个太监老坟生出的人。

你说呀？哪里不如意了，就那么掉泪？要急死妈？

妈呀，你让我怎么说，那么一点个头，还没我高哩，论重量没有—大冬瓜重，一挑子能挑他十几个，你看看我表弟再看看他，他还象个人。

雪雪，听妈说：咱不是种地哩吗，想跳出山沟哩么，图人一个好家庭哩么，不是为他个家庭好，妈也看不上，你静静心…

家庭好，我一辈子就抱住他家上床睡？我说过，家再好没表弟人材，我也不要…

你看看你看看，你都多大了，要奔十九二十了，—句你表弟两句你表弟，照你表姐弟人材哪找去？—个县一省也难，你表弟呢，人上音专哩，有个孙娜给人家跑来哩，你能给你表弟弄来个啥专商品粮，你嫁给你表弟，你又弄不来…

王雪—听，疯似站起来走到表弟柳月前，两只小巴掌一上一下轮番打着柳月头说：你死你死你死你死了吧死了你，我十几年心都掏给你吃了，带你大了成男生了，身子都给你吃了碎了，你死你死又成了别的人，你死吧你死吧我也死吧，我的天哦！

王雪妈急站起来拦住说：看看看，你疯了又疯了，碍着你表弟那根筋疼，月月月，你快站起出去，你姐，那个性…

柳月已经满眼噙泪，站起来外走。

王雪见了喊一声：你敢走，走我死给你看…

柳月又急忙转身，手扶门框站着不敢动。

王雪妈见女儿疯的不论理了，坐下—声接一声叹气不说活。

柳月见姨母气的那样子，为姐吃商品粮身子都奉了，抹把泪说：姐，咱平时都咋说了，你看姨气的，你就先应下来，又不是立马就成亲，后遇见好的了，不一句话的事，姨也放了心。

好你该死，该死该死你还劝，陈佘不是你劝，姐，姐，姐还受不了辱，你该死的没良心的，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该死的，嗬嗬，我好命苦呀…

柳月一听，万箭穿心，前走几步噗嗵给姐跪下说：姐，姐，姐，是弟害了姐，姐别哭，姐就杀了弟打死弟吧，弟害了姐…说了一头撞地，咚咚咚咚…

王雪妈急拉住柳月说：雪雪，你看你弟，你咋就乱怨人，你不哭行不？你弟头都碰出血了，你静静呀，雪，不叫人活了…

王雪低头描—眼，见表弟额头上果然沁出了血红，拉一把吼：你滚过去，嫌我死的慢，苦的轻不是…

柳月只得爬起来，坐床头去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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