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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悲处,呜呜呜的哭着。
太冷了,她一边哭一边爬进被窝,嘴里诉说着:“从嫁进你们程家,没吃饱过,也没扯上一件新衣,反而日日做活,呜呜呜,我清白的身子给了你,呜呜呜,明日我回娘家。”
程禄山被她的话语气的,反过身就怼她:“嫌程家日子不好过,你在许家过的是不用做活,能敞开吃粮的日子?日日做新衣?什么清白身子给了我,难道你还想过别人?”
又想到她一些奇葩言语,又质问道:“分家宗族有礼法,你们前屯庄分家都不按礼走吗?你们前屯庄媳妇得瑟的对婆婆翻白眼骂老巫婆吗?你们前屯庄叔婶可以卖侄子吗?”
许涟漪一听,也没出声了,只剩呜咽。
“明日里你非要回娘家,我送你,正好问问岳父。”
程禄山突然觉的许妮子左性了,他又说:“如果娘去衙门告你忤逆,先挨一顿板子,再让我休了你。
你也别觉的休回前屯庄有好日子过,你得了个不孝的名声,怕你连累前屯庄未嫁的姑娘名声,肯定会把你赶出村的,你爹娘恨不能打死你!
比你小的弟妹嫁娶成难题了。”
这几句一出,许涟漪连哭声都小了些。
程禄山又讲:“如果你敢卖了夫家侄子侄女,不用哥嫂出手,我也会先敲断你的手脚,再把你送官,到了衙门,肯定会判一百杖,再徒三年。
那一百杖,不把你拍成泥也差不多了,估计后面那坐三年牢也省了。”
听到这儿,许涟漪连呜咽声都没有。
程禄山见她如此,望着从窗棱白纸上透过的朦胧月光,幽幽的讲:“许妮子,你心中有大恶啊!”
说完也不理她,闭上眼养神睡觉。
许涟漪反而被吓的不轻,她想着半夜里逃出这个封建家庭,就像许许多多穿越女那样,为了爱情,为了自由,走出坎坷又精彩的路!
可是她怕黑又怕树林里的野狼和猪。
想三想四的她顶着又肿又热的脸睡着了。
程禄山听见许涟漪的呼噜声,紧绷的神经,轻松了一下,这个许妮子不知被吓住了没有,成天跟个惹祸头子睡一个炕,他觉的压力大了起来。
…………
隔壁三弟家闹腾,程铜山夫妇听着的动静最大,二人都没有劝架的心思。
小两口打架,都是床头打床尾和,如果他们一掺和,反而好久不会和好。
所以随他们闹腾。
他们夫妻二人,倒是说起了这些日子活多,多干点,趁着地还没冻的早挖坑立院墙。
白天太累了,一会儿二人就睡着,两个小家伙今天也吃饱,早早躺在父母的中,听着屋外的风声,睡得呼呼的。
程银山倒是和媳妇说起来话。
“咱们二房,爹不在了,俺顶上可能要守孝三年,金妹,辛苦了你了。”
“说什么辛苦?嫁给你时,就知你是家中老大,父不在,当得顶门立户。”
银山家的,倒是吃惊今天婆婆的话语挺厉害。
“今儿个,倒是没想到娘把大伯怼的说不出话来。”
程银山笑了一声:“大伯往日里有爷撑腰,要是爹在,大伯今日里非挨打不可。
娘为了俺们三兄弟,忍大伯两口子多少年了。
反正现在分家了,好日子来了。”
银山家的点了点头,又说:“早睡吧,明个我起个早,给娘烧炕去,今个娘给了那包点心,几个小的吃了,晚上倒是睡的香甜。”
那厢大房,程刘氏也听到二房老三两口子闹腾,以为妖精打架,不屑的对老头子说:“看看老二家教的,在孝期就这么闹,真是失了家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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