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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梦到了什么稀奇东西,能叫个刻板守礼的少女窘成这副模样?
还是说,她那些所谓的知礼守礼,也不过是层虚假的面具?
少女水盈盈的眼底闪着光,就在他以为她会哭出来的时候,又一个眼生的女孩子走了进来。
“三妹妹,我抽到了上上签。”
明筝忙抹了把脸,换上得体的笑容转过身去。
她飞快的从懊恼的情绪中脱离,又变成那个大方得体的闺秀。
陆筠瞧得一怔,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已站起身,挽着姐姐的手去了。
入夜。
那折磨人的手和唇……就在耳畔、颈间。
梦里的明筝无助的攀着男人的肩膀。
似痛楚又不是痛楚。
似酸涩又不是酸涩。
似哭又不是哭。
似快活又不尽是快活。
“你……”
她推开他,茫然望着男人的眼睛。
“筝筝,别拒绝我。”
他靠近过来,薄而淡的唇轻轻研着她的唇瓣,“筝筝,你喜不喜欢?”
**
张开眼睛,明筝对着熟悉的帐帘发怔。
数不清是第几晚了。
从那日后山上匆匆撞见一面那个人,他就夜夜入梦,怎么也不肯离开。
梦里的他比她遇见的少年更成熟些。
肤色更深一点,棱角更分明,薄唇更锋利,眼眸也更疏冷。
此时他还是个少年,清瘦、白皙,虽挺拔,也带几分未经风雨养尊处优的矜贵。
她不知他是谁,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捂住脸,已不单单只是羞涩。
冥冥中,仿佛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牵引她走近他。
**
乔姑娘进宫前,最后一次约明筝和张姑娘去玩。
听说地点定在清元寺,明筝有些犹豫,可见伙伴们极致极高,她又不忍扫了兴。
这回她打定主意不离开女伴们,总不会再遇见什么奇怪的人。
这般想着,心里稍安。
坐在山顶的凉亭里,远近风景尽收眼底。
明筝饮着茶,跟乔、张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约莫两刻钟后,张姑娘带着婢子前去更衣。
乔姑娘靠过来,勾着明筝的手臂低声道:“阿筝,你二姐的婚期定了没有?听说吴公子常常上门,为人怎么样?和气吗?生的俊不俊?”
明筝答:“人我未见,不过瞧爹娘的反应,应当是个不错的人,婚期定下来了,在明年春天,二姐开始备嫁,娘不准她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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