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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里的那个图纹并没有神奇的从血肉里生长出来。
走过来的狮子甩了甩湿答答的毛,叼着一头已死的河马扔地上,它横躺在江余脚边,呼哧呼哧喘气。
本源兽是从能力者的精神里凝聚出来的,江余的精神非常不稳,随时都会暴走,导致狮子也生病了。
江余去狮子的精神领域走了一圈,帮它做了简单梳理,没再把它召唤出来,虽然寂寞,但也省了点精神力。
一天天过去,江余全靠几辈子的记忆来打发时间,甚至莫名其妙的分析出了那几个精神病的病状。
直到有天他在海滩边捡到一块玉,认出是他当年在庙里求的,又被邵则从垃圾篓捡了挂脖子上。
把玉上面的水擦干净,江余拿到眼前凝视了许久,没有出现电视或者小说里的那些字。
难道邵则在海里?江余来回走动,手里的石头子一颗颗丢进去,他还是打消了想去探探的念头,这片海域看不到边,进去后应该会成为肥料。
江余没走,裹着多薇以前给他买的羽绒服在附近住了下来,每天做的一件事就是留意路过的动物。
“联邦乱了,帝国乱了,整个星域都一片混乱。”
000的声音还是跟从前一样,来的突兀。
“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还有心思去悲悯谁?”
江余胡子拉碴的脸上生出讥讽和冰冷。
“你知道已经过去多久了吗?”
000好像听不出他的憎恶嘲弄。
“半年?”
江余擦着刀口的动作一滞,随口说出一个数字。
“四年。”
江余眼皮猛地跳了跳,对于投入军·事,钻研科技的能力者来说四年不算什么,但是如果拼命抓着一分一秒,四年就显得太漫长了。
“放心,他们都没死。”
000依旧不急不慢,“江先生是个聪明人,应该也已经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时间不多了。”
“滚吧。”
就在快要被绝望和寒冷吞噬时,江余终于在一只垂死虫子的记忆里搜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站在崖壁口,迎着刺骨的寒冷,因为恐高,脸上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眼眶充斥着血丝,整个身子都在打哆嗦。
江余咬牙,飞出去的金属丝在岩石上发出,钻·进细小的孔·洞,他把另一端攥在手里用力拉了拉,环在腰上,屏住呼吸绷·紧每一块--肌--肉往下爬。
抠·住凹凸的尖·头,江余把金属丝收回来再找一个点抓牢,一次次反复这个动作,等他停在悬崖半空,已经被汗水湿透,两个手掌心也全都血迹模糊。
不上不下,跟个树枝一样挂在上面,江余不敢往下看,他眨了眨眼睛,一滴汗珠从脸颊滑落,同踩飞的小石头一起,寂静无声。
咒骂了几句,江余抿紧发白的嘴唇,扭曲着脸继续向下爬,他的胸口忽然一阵钻心的痛,下意识要去抓。
却在触·碰的前一刻脚下一滑,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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