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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安将军家的姨娘是不识字的?也难怪了,这当姨娘的原本就是上不得什么台面只要会讨好主人就行了,不识字也是不打紧的。”
素问站在门口,睨了一眼站在自己眼前的苏氏一眼,明明她同苏氏的身形相差不多,可苏氏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像是卑微人一等似的,“只是这连人话都听不懂,那就有些问题了,看起来安将军的眼光也没有好到那里去,居然有这样听不懂人话的妾侍,也难怪生下来的孩子会丢了将军府上的颜面。”
苏氏的面色更差,刚刚这女子暗指自己是贱人,眼下又是说自己听不懂人话,这未免也实在是太嚣张了,而且,她竟然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妾!
“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
你年纪轻轻出言不逊,折辱将军夫人且还是身有诰命的一品夫人,你这种行为就应该掌嘴三十!”
苏氏气得铁青了一张脸孔,那一双眼睛恨不能在素问的身上戳出几个洞。
“哦?”
素问的嘴角微微上扬,“虽说我今日才来无双城,但却听说将军夫人卧病多年,安将军府上什么时候有两位夫人了?挽歌!”
挽歌上前了一步,“安将军府上的确只有一位夫人,安夫人已经卧病多年不曾出过府门,在姑娘眼前的这一位——”
挽歌看了一眼苏氏,这个得罪了姑娘而不自知的人刚刚若是伏低做小也就算了,但是她偏偏还要舀出将军夫人的名头来说这种话,姑娘又怎么可能会放过苏氏。
“眼前这位是安将军的妾侍苏氏,只是代管安夫人的职责罢了,这诰命夫人自然也不是她!”
挽歌平静地将话说完。
素问双手环胸看着挽歌每说一句脸色就暗沉上几分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彻底黑了脸的苏氏,她轻蔑地笑着,扫了一眼苏氏:“这一个妾侍还妄想成为夫人?”
苏氏觉得自己面上疼的厉害,她总算是晓得自己的两个孩子为何会在这个女子身上吃了这样的大亏,她这种人根本就是不可理喻,完全就是故意针对着来人来的。
是的,苏氏很明显地感受到了眼前这女子分明是在针对着他们来的。
“苏姨娘,这冒充诰命夫人,你说是要掌嘴呢,还是要杖刑还是剜刑?”
素问漫不经心地说着,苏氏却是在听到这一句话白了脸,依着越国的法令,冒充身有诰命的人,重则斩首,轻则也是要受剜刑。
苏氏冷汗涔涔的,她怎么就忘记了,那个女人还没有死,还霸占着那个位子不肯放。
虽说现在人人都称呼她一声安夫人,这十多年来她也以为自己已经是安夫人了,但是她到底还是不是的,就像眼前这个女子说的这样,她不过就是一个姨娘。
这“苏姨娘”
三个字不单单只是一个称呼,就像是一根刺,这一根刺原本深埋在苏氏的心中,她以为伤口已经愈合了,其实不然而是刺得越深,掀开的时候也就越发的疼。
素问不再去看苏氏,她径自出了门,看了一眼现在正躺在仆从抬着的担架上的安晋意,他的膝盖处已经因为跪行而磨破了,血肉模糊的。
安晋意悠悠转醒,看到的就是那个打断自己腿骨的女子站在自己的面前,素问抓起了安晋意那右腿小腿,也不在乎自己这样的动作会不会惹得他再度受伤疼痛,那不是她要关注的事情。
素问将内劲灌注在手上,朝着安晋意的右腿击去,那一掌看起来极其轻,但是落掌的时候不过带了三分的力气。
但是这三分的力气也足够安晋意受得了,他冒出了一声惨叫,在这惨叫声之中,一枚细小的银针一下子穿过他的小腿,落在了地上。
素问也没有去捡拾那一枚银针,只是收了手,从自己的衣袖中抽出了一方洁白的帕子擦着自己的手,等到擦干净了之后渀佛这帕子是沾染上了污秽一般地随意一丢,转身就要玩自己的店铺之中走。
“这银针我已经取出了,烦请离开。”
素问缓缓道,“挽歌,苏姨娘若是再来,你知道我的规矩。”
挽歌应了一声是。
苏氏听到这一句话,早就已经是迫不及待领着人走了,渀佛是只要在这里呆上一秒,她就会受更大的折辱一般。
这里她是绝对不会再来了,自然也是不会再有什么求她的机会,反而的,苏氏想着就是这么将这个地方给铲除干净,想着怎么样将眼前这个女子给赶出了无双城。
在她苏婉仪受了这样大的折辱的时候,这个女子还想要在无双城之中立足,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苏氏急急忙忙地带着人回了安府,又将林御医给请了回来。
这林御医查看了一番之后,他的眉头又再度蹙起。
苏氏看得真切,“林御医,意儿不会是……这银针也已经取了出来,如今林御医你应是能诊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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