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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音乐厅就在深圳书城旁边,我喝得真的有点高了。
走路有些踉踉跄跄。
牧搂着我的腰,我掰开他的手好几次,他又肆无忌惮的搂了上来。
最后没力气掰,只好随他了。
其实有时喝醉酒的感觉很好,整个人轻飘飘的,现实生活变得跟梦境一样朦胧,所有的痛苦、隔膜和芥蒂都消失了,最主要是你醉酒的时候,身边有那么一个懂你心疼你呵护你的人,不管你怎样疯怎样闹,你都会觉得很安全,很随意。
而此时身边是牧,即便过了十年,我还是信任他的。
但尴尬的是,在如此高尚的交响乐盛宴中,我居然睡着了。
更尴尬的是,我自以为高度信任的牧,不但没把我送回红树西岸,而是在市民中心附近找了间五星级酒店。
我头脑有过半的清醒,但身体已经不受控了,想站稳都已经很难了。
所以最后变成了,在电梯里时,我整个人差不多都挂在了牧的身上。
我心里暗暗叫苦,回国后所有的努力今晚可能就毁于一旦了。
一出电梯,牧就直接把我抱了起来,牧也步子不稳,走进房内时,踢到床脚,两个人重重的摔了下来,牧压在了我身上,全身像火一样烫。
牧目光灼灼,情欲铺满了整个眼神和身体,牧急促的呼吸热热的气息蔓延到我的颈脖,丝丝痒痒。
自那日麻将后,我的身体好像也被牧唤醒了,这是一种难以启齿的难堪和尴尬。
这一切都是危险的信号,丁点星火,立马就犹如干柴烈火,迅速将彼此点燃。
我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牧,牧如大山般坚实纹丝不动,我用近乎飘忽的声音警告他:“牧,你怎么可以带我来酒店,枉我这么信任你,你今晚不许碰我,否则我明天就消失,再也不回来了,你去洗个脸先。”
牧没有说话,仍压着我,紧紧的抱了我几秒钟,才松手站起来,踉踉跄跄的去洗手间用毛巾,帮我洗干净脸。
然后面对面,靠着我躺下,牧用手指轻轻来回划着我的嘴唇,带着轻飘的醉意温柔的说:“虽然我很想要你,但是你不同意我绝对不会用强,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能看见你比什么都重要。
我只是没力气把你弄回家了,我也喜欢呆在酒店,酒店有很多我们美好的回忆,尘儿宝贝,你不记得了吗?”
洗脸后,人稍微清醒一点,但仍在朦胧的酒里,牧的声音磁性低哑很好听,我没有回答牧的问题,而是用手指,摸着他的眉毛,摸着牧清隽的脸庞:“牧,你的眉毛真好摸,真舒服。
我们以后不可以这样出来吃饭,听音乐会,更不可以来酒店开房,这样做会伤害威,伤害丹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这样,我会很生气的,永远都不搭理你。”
牧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一会却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
原来他还是如此,喝酒了,挨床就睡。
我身子仍旧轻飘飘,头脑却开始慢慢清醒过来。
牧说,他喜欢呆在酒店,酒店里发生过很多我们美好的事情,问我记不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如此刻骨,如此铭心。
我们第一次去酒店,应该是1999年5、1前夕,大概是4月26-27日吧,当时牧从参加深圳人才招聘会现场回来。
临近毕业大家都在找工作,那天牧先去了深圳,后来听说丹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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