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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连舟看出蒋以禾的心疼,低声安抚道。
江连舟这人就是好面子,蒋以禾要好好跟他过下去,也只有忍着。
她眼睁睁看着陆风将最后两只清代的花瓶一手一个抱了出去,身上力气好似一下被抽空,无力地坐在了一旁椅子上。
江耀朝周围仔细看了一圈,确定没有遗漏下的贵重物品,转身就往外走。
“你走了?”
江连舟不由自主地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低声问。
“嗯。”
江耀冷冰冰地回道:“过两天我会通知你们回门宴的日期,到时还请江指挥长赏脸。”
江耀已经很久都没叫过江连舟一声爸,他这都要走了,下一次回来也不知道是猴年马月,还是没叫他。
“好。”
江连舟强忍着情绪,低声应道。
江耀上车时,外面下起了雨。
他隔着雨望向江家的客厅,江连舟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儿,像是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走。”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收回了视线,朝陆风道。
他跟这个家里唯一的羁绊,是江家老爷子,老爷子不住在这儿,所以他也不必再回来。
他欠江连舟的养育之恩,这些年早已经还清。
他没有把亲生母亲留在江家的所有资产都带走,已经是对江连舟格外开恩。
……
许家。
夜里忽然下起了雨,正在收拾东西的许芳菲打开窗子看了眼,朝许长夏道:“夏夏!
赶紧把三轮车上的鸡蛋收回来!”
许长夏刚洗完澡,头发都来不及擦,立刻和许劲两人把小张刚送来的几百只鸡蛋往屋里搬。
搬完最后一筐,许长夏推着三轮车往棚子里面躲,朝许劲道:“三舅,你伤口不能沾水,快去擦干净!”
许劲知道伤口要是发炎,又要去医院费一笔钱,二话不说便回了屋里。
许长夏锁好三轮车,松了口气,正要回屋,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敲门声。
只敲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许长夏站在雨棚底下,默不作声地看向大门处。
约莫半分钟后,她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外面的人,似乎是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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