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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耍赖皮,赢了也不光彩。”
还有两个干脆停住手里的动作,抬手指着他,怒道,“燕枞,你怎么……你实在可恶,怎么还能这样?!”
燕枞嗤笑,扫了他们一圈,“嘁,叔父可没说不能骑马放纸鸢,我偏要这样,要你们管?”
说罢这话,燕枞眉眼一扬,自骑着那马狂奔去了。
转而掠过秦诏身边时,还顺带兜了个弯子,刻意将人截倒了。
燕枞盛宠在身,不以为然,放肆低笑道,“哟,公子小心点儿,往哪儿撞呢!
这畜生可不长眼。”
秦诏滚了一身泥,愣了愣,扭头去看他父王。
群臣窃窃私语,也看向燕珩。
燕珩这才肯搭茬,然却只淡淡微笑,默许了燕枞那等轻狂做派,“寡人未曾说过不许骑马,只说了谁的纸鸢飞得高远,便算赢,不拘法子。”
“……”
秦诏忙拍了拍浑身的泥尘,迅速爬起来,拎着纸鸢来,一路狂奔。
模样有两分狼狈。
但,他要赢。
这凤凰,虽不如燕枞那一线蝴蝶起的高,却也顺利腾空,慢悠悠地飞起来了。
妘澜见人退回自个儿身边,忙细细地去关切、打量。
见他浑身的春泥,因摔得狠、那泥又湿润,连两处膝盖都湿透了,便忍不住叹道,“你这是何苦?那是王上亲点的‘东宫’,你一个姓秦的假儿子,焉能比得过人家血亲的宠爱?瞧瞧,摔了一身伤,你父王也不给你主持公道。”
“……”
秦诏脸都绿了。
这死妘澜……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竟往人伤口上撒盐呢。
“再说了。
谁不知道,没有骑马放纸鸢的道理?”
妘澜出口毫不留情,阴阳怪气道,“燕王也忒的偏心肝儿,那还比什么,干脆直接赏给他那‘小伶俐人儿’得了!”
秦诏沉默,然而接过线来,手都快攥碎了。
妘澜火上浇油,拿手肘捣了他一下,“唉,我说秦诏,若是在妘国,我能受这样的气?!
非得叫我父王将他抓起来,脱了裤子,吊在城楼狠打一顿。
他奸诈,又比你还会撒娇。
依我看呐……你斗不过这小子,还是快割了线,速速告饶罢。”
秦诏咬牙,眉眼倔的很,偏不肯。
他冷笑着又拽了下线,一面退行,一面又扬起脸来去看风筝的位置。
场中,唯有蝴蝶风筝扬得高。
燕枞得意,俨然成了赢家。
这会子,他趾高气昂的驱马在场中转悠,身边还跟着三五个小仆子。
谁不知这是平津侯最宠的宝贝疙瘩,依形势看,还是帝王的小心肝儿,他们一时虽恨的咬牙,却也无可奈何,敢怒不敢言。
很快,燕枞就转到了秦诏身边儿。
妘澜识大体地给人行礼,“见过公子。”
他佯作往天上细瞧,又赞叹道,“公子的风筝飞得好高,今日,您必胜无疑,再没有人是您的对手。”
燕枞满意笑了,又转过脸去看秦诏。
秦诏专注拨弄手上的风筝,哪里有闲功夫儿理他?不止不理他,那凤凰还越飞越高,扬到蝴蝶身边儿去了。
燕枞抬头一眼,顿时扬起眉来,不悦道,“跟你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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