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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叔父这样宠着我,要我入宫作学问,是为什么呢?”
秦诏听出了弦外之音,不由得冷睨着他,微抬下巴,“就凭你?东宫?”
“本公子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再怎样,我也是正经皇族。”
燕枞俯身,在他左脸上写了个“囚”
字,又讥讽道,“秦国质子,说白了,就是我大燕的囚犯。
一个囚犯,也配进太承枢,同我们一起作学问?笑话。”
秦诏挣扎了一下,被人扣紧动弹不得。
“燕枞,放开我。
不然,我定会禀告父王……”
燕枞打断他,不屑道,“那又如何?叔父会为了一个囚犯,罚我吗?”
不等秦诏说话,燕枞又慢条斯理在他右脸上写了个“奸”
字,羞辱道,“秦诏,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还真当自己喊几声父王,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谄媚奉主的吗?秦地多奸贼——果然不错。”
其余几个世子,也嘻嘻哈哈地笑。
秦诏冷冷地看他。
“怎样?——还敢这么看我?来人,给我掌嘴!”
小仆子凑到他跟前儿,“公子,小施惩戒便好,毕竟是……”
燕枞踢了他一脚,“你敢不听本公子的话?”
小仆子挨了一脚,忙讪笑称是,不得已上前,给人甩了两耳光。
因力道不大,燕枞又怒斥了一句,“没吃饭吗?!”
那仆子只好又狠狠打了几巴掌,直至那秦诏那漂亮脸颊红肿起来,连墨迹都模糊了两分。
燕枞满意笑道,“看见没有?秦诏,我若想打你,谁也拦不住——纵是叔父来了,怕也要问我,手打得疼不疼呢!”
秦诏不以为然,冒了红地嘴角勾起一丝轻狂的笑,“哦?”
燕枞道,“现在跟本公子认错,然后回去……乖乖地跟叔父说,你日后再不来作学问。
我便考虑考虑放过你,如何?”
秦诏哼笑了一声。
燕枞瞥了他一眼,又转过身去,拿起他桌上的画纸来看,一时看到长发流泻,勾勒出轮廓的神容有几分熟悉,然而还未曾画全,只有一双眼睛,便没辨认出来,问道:“你这是画的谁?”
秦诏反问,“认不出来?”
燕枞不解道:“本公子哪里认识?”
他顿了顿,狐疑发问,“不会是……你在秦宫相识的女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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