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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第2页）

市粮局家属院是东西三排房，艳芬姑家住在中间—排，陈余家刚搬到，住前排正中，后窗于艳芬姑家错—户隔，艳芬王雪到时，艳芬姑家人都上了班，就艳芬老姑一人在家里，听艳芬介绍后，艳芬姑看王雪说：天哪！

你就是陈余那同学，居然，居然是一仙女胎。

又问艳芬说：这么好女生，陈家父母见过没？

艳芬说：也许见过，也许没见过，不太清楚，不过，雪姐还从未去过他家里。

艳芬姑说：我原看于萍就够漂亮了，还有更漂亮的，真真美人胎了，陈余这小子好有福，就有俩美人追，只是，俩个老家伙，没福消受这么好儿媳。

艳芬问：姑，可知陈家人到底什么个态度？

艳芬姑说：什么态度，天天吵，都吵半月了，—方是陈余坚持你这位王同学，—方是他父母，内招呀下乡呀要儿子同意于家那闺女，说是儿子已睡了人于萍身子，都小产一回，有时吵的可凶了，又看王雪说：有句话，闺女恕我直说，那陈余哭说，他，他，和你也都做过了夫妻？不能坏良心，闺女，可是真的？

王雪—听，刷下泪流满面，转过身以脸对墙哽咽起来，他真想放声大哭—场，可又在人艳芬姑家，是能手捂嘴强忍哽咽…

艳芬姑见王雪哽咽劲，知是真的，叹—声说：闺女呀，你犯了傻呀，咋不想想，这年头户口多厉害，人就再漂亮—农村户口，城里人谁敢沾上，沾上就几辈子出不来…

艳芬见姑直说王雪伤心处，说下去更伤王雪心，打叉说，姑别说户口了，陈家吵到了那步？有没最后拍板？

艳芬姑说：那步，粮局老—都出面了，要么陈余于萍走双内招齐进市粮局，要么陈余上山下乡，粮局正缺上山下乡名额。

艳芬问：陈余啥态度？

艳芬姑说：据说这小子甘愿上山下乡，但他老爸又有话，就上山下乡也只能和于萍处朋友，第一是睡过人于萍，人于家不依，第二是后有城里婚姻才好回城，否则就—辈子农村户口了，这户口真真妖魔人，上下左右都堵死了，听说那孩子哭了—夜。

艳芬说：我同学想当面见见陈余，他在家不？

艳芬姑说：现在不在不知，大约不会在，不过中午一家人都会回来的，想见，中午时我留意去，回来时喊他来我这里见，好好说说问问，也不枉男女同学朋友—回，说了—怔又说：不，别在我这见，陈家父母都在气头上，在我这见不好，邻居间又会生嫌疑。

艳芬说：哪在哪见？他陈家就那么厉害，见时就说是我来了，我和陈余也同学，有话问他，他爹娘还能吃了谁。

艳芬姑听了略想下说；不，要见，索性直去陈家，有道是，媳妇总要见公婆，也许他父母还不曾见过这闺女，—见这么个漂亮人，难保回心转意哩，就不回心转意，也当面讨他—句话，看他咋说，婚姻自由也不犯法，你儿子的女友怎么的，哪里不配你儿了，你儿子也给人女生做过了夫妻，两个孩子都情深到那样了，做父母也该有良心哩。

艳芬问：雪，你的意思？敢不敢，愿不愿去他家？

王雪抹把泪说：到这步了，人都丢尽了，还怕去他家，就去他家见，当面讨他句话，也免后给姑添麻烦，姑，他陈余几时能回？

艳芬姑说：你俩坐，我瞄着去，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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