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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景点了点头同意了季渝的观点,鼻尖碰到季渝头上翘起来的发丝,有些痒。
他双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在季渝头的两边不轻不重地按着。
确实。
季渝的妈妈嫁的人是个混蛋,天天想办法来家里偷东西。
自己信任的父亲也背叛自己,将钥匙给了出去,联合那个混蛋去吸她的血。
上次见到周晓的时候,江时景还不知道这么多事情,他只是觉得周晓是个很强大美丽的女性,随性又开朗,他一直觉得季渝很像她。
可现在,他心里想的这些肤浅的词汇都不足以概括一个这样坚强的人。
但是江时景一直有个疑问:“那……他为什么总是回来偷钱啊?”
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季博远,只能用“他”
代替。
季渝听懂了,回头看了他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我是不是没和你说过季博远赌博?”
确实没有。
江时景有些诧异地点点头。
季渝挪了挪身体,靠到江时景一边的手臂上,看着他的脸娓娓道来:“他是来要钱的。
还记得我生日那天吗?那次还是他第一次直接来找我,以前不知道骚扰过我妈多少次。”
江时景搂着他静静地听。
“高中的时候,他们在家里大吵了一架,我当时才知道季博远干的那些事情。
从我很小的时候季博远就有这样的坏毛病了,一开始是一些小钱……”
季渝因为回忆,语速有些慢,他边说边注意着江时景的表情,“我们家不是有点钱吗,那时候不仅是季博远,连我妈都没怎么在意。”
“可是之后,他越赌越大,直到有一次我妈查账发现有张卡里缺了很大的一笔钱,她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这是第一次见到赌博成瘾的人,这人还是我爸。”
江时景一成不变的表情终于发生了一些变化,握着季渝肩头的手紧了些。
季渝轻轻摇了摇头,低头用力地扣了两下指尖,又被江时景阻拦,他继续说。
“小时候就总听学校、社会说要远离赌,我当时还不是特别理解。
但是我现在知道了,他们是真的没有理性了。”
“我知道这些之后就劝我妈离婚,我妈也是过了好久才同意的。
财产分割的时候我妈还给了他一笔额外的钱让他去填补自己的漏洞,现在看来这些钱早就没了。
我总觉得她心太软了,都这样了还抱有一丝希望……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格说她。”
江时景沉默着,心里慢慢地说了句:你们都很温柔。
“离婚后我再也没有主动见过他,也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但这段时间他来的时候我才看出来他沧桑了很多。”
想到这里,季渝苦涩地笑笑:“你知道我昨天看到他那副样子心里在想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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