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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砚再愤愤不平,这试帖诗还是要作的。
既然是试帖诗,那必然是要歌颂朝廷。
可吹嘘仁政,也可吹嘘君王。
不过陈砚并不打算从这两个方向写。
此次院试,他的文章不符合主考官的心意,那就用试帖诗拍拍大宗师的马屁。
看在他马屁拍得好的份上,这生员的名额大宗师也该给他留一个吧。
陈砚揉了会儿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在脑子里打了会儿腹稿,再提笔,写的就是朝廷的教化之功。
等写完,又通读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后,一一誊抄好。
因着手软,这字迹显得有些绵软。
陈砚对此很有些不满,不过程文纸已用,也没了办法。
只是在他誊抄的间隙,已有了不少人交了卷。
陈砚也不急,交了卷深一脚浅一脚出了贡院。
杨夫子远远就瞧见陈砚不对劲,急匆匆迎过来扶他,一碰到他的手,杨夫子就被烫了一下。
他大惊,赶忙将陈砚扶到牛车上躺着。
此次倒不仅仅是陈砚病倒,从龙门出来的不少考生都是脸色苍白,腿仿佛踩着棉花。
杨夫子心急如焚地等着,接到周既白后就马不停蹄往医馆跑。
周既白脸色也不对劲,但并未发热,精神也更好,便能帮忙照顾陈砚。
牛车赶到医馆时,才发觉大夫们都被各大家族给请走了,就连驱寒散热一类的药也都被抢空了。
杨夫子只能先将人带回农家小院,亲自给陈砚做了一碗姜汤灌下去,隔一会儿就要来摸一把陈砚的额头。
兴许是姜汤起了效,到第二日凌晨时,陈砚终于退了热。
陈砚虽嗜睡,却因高热睡得并不安稳。
迷迷糊糊间仿佛听到夫子嘀咕:“这聪明脑瓜子可不能烧坏了。”
陈砚想,等他好了要让夫子多掉几根头发。
翌日天还未亮,陈砚就如往常一般起床了。
虽说身子还有些不适,他依旧如往常一般背起书来。
听到声音的周既白推门进来,瞧见陈砚在背书便道:“明日就是再覆,你不养好身子,再覆可就危险了。”
陈砚放下书,就问周既白:“你昨日答得如何?”
周既白垂头叹气:“答卷被雨水打湿了,此次怕是过不了。”
这一路考试,周既白都是顺风顺水,不曾想院试出了大纰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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