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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被抓夹随意抓在后面,几绺碎发搭下来,落在白皙脖颈上。
肤白似瑕玉。
是本该就被人好好珍藏的宝贝。
岑淮予的手腕处因撞击留下一点肿胀的酸痛感,此刻隐隐地叫嚣着。
他拿另一只手压住不适的地方,企图将那种疼痛盖过去。
可疼痛会转移,自手腕而上,一点点蔓延,直到渗透至心脏。
那一刻,他才后知后觉——
自己的心痛到几乎窒息。
沈凯凡在门外傻站着很久了。
里头的交谈声他听不见,但他清楚地知道,这个时候进去,老板一定会用眼神“暗杀”
自己。
他原先还懒懒地倚在门上,给病房里的人制造独处机会。
可没多久,门突然打开了。
猝不及防的,他一下失去了支撑力,整个人不受控地往前倒。
开门的人是江晴笙,她一把扶住他的胳膊。
“沈助,站门口那么久了,进来休息会儿吧。”
沈凯凡一抹震惊的眼神投向岑淮予。
“她怎么知道我在门口?!”
岑淮予无语,“你要不要看看这扇门,你一身黑衣服趴在那儿,里头早看得一清二楚了。”
沈凯凡听出了老板对自己的埋怨,不敢再说话了。
江晴笙说:“既然你回来了,那我就先走了。”
“诶别呀!”
沈凯凡试图替老板挽留,“江小姐,我突然想起来老板还没吃饭,我去给他买,你再帮忙照看会儿?”
江晴笙头也不回地走了。
沈凯凡身体一僵,总觉得又要挨骂了。
“沈助。”
果不其然,岑淮予开始喊他了。
沈凯凡绝望地转过头。
岑淮予:“你不会找个地方先坐着吗,非要趴门口?”
沈凯凡:“......”
江晴笙刚从医院的大门出来,要走去停车场之际,有人喊住了她。
——“江小姐,请留步。”
是岑淮予的爷爷。
他一身黑金绸缎的中山装,因腿脚不便利而柱了根拐杖。
稀疏的头发已经苍白,声音虽雄厚,但疲惫难掩。
保镖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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