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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那次,陈豫景看着镜子里的她,忽然说想换个大点的。
他是不要脸的,梁以曦害羞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全身好像一尾虾,煮熟了脱了壳,再也清白不了。
只是她这样,陈豫景也不好受,他只好同她说好话,哄她夸她,淋漓的水声都没他的语气缠绵。
后来要接吻,梁以曦还不让,嘴唇被他反反复复含在嘴里吮,直到舌尖被哄出来。
这个人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道貌岸然的时候好像什么都不在意,就连换镜子这样的事也能说得意兴阑珊,可等吻住了,口腔被他占据,热切得仿佛要将她吞吃入腹。
汇富大厦不是第一次来了。
年幼的时候,梁以曦就跟着梁瀚桢来过许多回。
每回她过来,都会有点心和绘本等着她,她就一边吃东西,一边看书,一边等暂时食言的父亲处理完公事再带她出去玩。
十六楼的视野还是很好的。
梁以曦记得有一年,大概是初中的时候,津州夏天刮台风,她站在十六层,望着近在咫尺的翻滚天际,视野磅礴,看不清下面,整层好像被悬空了。
暴雨来临时,一片混沌,搅碎的云层里电闪雷鸣,梁以曦吓得动都不敢动。
后来,等雨停,彩虹在雪白的云端轻巧架起,清澈的阳光一寸寸弥散,仿佛颜料融化注入空气,半空中流光溢彩。
“进来的时候都没人拦我。”
梁以曦有些不解。
陈豫景从文件上抬头,好笑:“为什么要拦你。”
梁以曦在下午陈必忠坐的那张沙发另一头靠近陈豫景的位置坐下,摸了摸手边的纹理,感觉似乎也同之前一样。
晚上十点多,她戴着口罩进来的时候,保安还给她开了门刷了卡。
梁以曦不说话。
她倒不是在寻找什么物是人非,只是有种不真切感。
过了会,她轻声说:“这样会让我觉得爸爸还在。”
陈豫景沉默。
她今天喝了酒,情绪很快又变了,转头朝向陈豫景,问他:“还要多久?”
陈豫景翻了翻手头的文件,这些都是要在一月底之前全部批下去的。
陈必忠工作能力没的说,不然也不会被梁瀚桢重用,尾巴给他处理得不错,眼下就是数量多,看起来实在费功夫。
“一小时吧。”
陈豫景说。
“那我躺一会。”
她踢了高跟鞋,又把长羽绒外套随便堆了堆,然后就这么直挺挺躺下去了。
陈豫景笑。
过了会,有人敲门。
梁以曦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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