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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声提点,“只做人雄可不够;要做,当做万族之雄。”
“那我该怎么做?”
十几岁的少年听到这话,怎能不胸中陡然生出一股万丈豪情呢?
谢挚眼睛亮起来,深以为然地连连点头,往前靠了靠,不知不觉间又趴到了她的膝盖上。
她此前还从未想过这些,因为她甚至不敢奢想自己还能活过十五岁;
现在遇到了玉牙白象,忽然之间世界对她来说都不一样了,好像在她眼前展开了一幅崭新的画卷,未来有了光亮和盼头,令她心驰神往。
玉牙白象捏指掐诀将她身上弄干净,站起身来:
“走罢,我教你——我的伤现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谢挚一阵激动难安,不知道她要怎么教她。
神通?宝术?还是上古年间的秘法?
玉牙白象虽然如今只剩一缕残魂,但她可是一尊货真价实的神明!
她教的东西,能不好吗?
玉牙白象忽然站定,转过身来,“你听说过狼与狈吗?”
“……听说过。”
大荒的儿女当然对草木兽禽都了如指掌——但是这与教导有什么关系?谢挚迷茫地眨了眨眼。
“狼狈共生,不可分割。
狈前腿极短,非俯在狼背上不能行走;与此同时,狈也可以帮助狼捕猎。”
玉牙白象笑了笑,道,“这恰如你与诛天魔莲的种子。”
“你们也是一种……很特别的共生关系。”
“种子现已融入你的血肉之中,要借着你活下来,与你分离不得,因此你不能死,它会在你受伤之际不断修复你的身体。”
“但是如果没有外物可以供给它吞噬,它也会吸食你的血液——换而言之,你既是它寄生的宿主,也是它养的储备粮食。”
玉牙白象顿了顿,“我猜想,你说你之前总是口鼻流血,大概就是被它吸食过多的缘故。”
谢挚听得一阵不舒坦,有点生气地攥了攥拳头,“这么说,我身体里原来一直养着一个吸我血的家伙啊……我就说我怎么一直吃不饱呢……”
“就不能把它取出来吗?象神大人?”
谢挚扯了扯衣领,眼巴巴地望着玉牙白象。
玉牙白象失笑,摇首道:“取不出来的。
我说过,如今你即是莲种,莲种即是你,若是强取,你也会一并死去。”
“那我为什么观测不到符文呢?也是因为这个什么种子吸了我的血吗?”
“或许。”
玉牙白象不置可否,只是道:“一步一步来,你还是先突破十万斤极境吧。”
她背过手去,直视着谢挚,眼里忽然展开一片清淡的笑意,“——你猜出来我要怎么教你了么?”
“不、不知道啊……”
她刚刚分明都在说一些别的事情,只字未提教法,怎么突然就要考她了?谢挚懵懵地答应了一声,摇摇头,“这我怎么能猜得出来,我又不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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