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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亭春低声道。
安久嗯了一声,抬腿追上。
摸黑出了驻地,赶在开城门之前到达郊外。
一望无际的雪原上,几个人飞奔如鹰。
顾惊鸿感受到安久几乎没有内力,便刻意放缓了脚步。
直到上了梅氏停在郊外林子中的马车,他才开口问道“族兄亡故,你不难受吗?”
车厢里鸦雀无声,能称呼梅亭君为“族兄”
的,也就只有梅久一个,这个问题显然是有针对性。
“难受?”
安久喃喃重复这两个字。
可以说,安久对于梅亭君的死没有丝毫感觉,但想起梅亭瑗和梅亭竹痛不欲生的样子,便又想起当时心底的那一点动容。
“也许吧。”
她道。
亏得梅亭瑗没有醒来,否则非得因她这样云淡风轻的回答动起手来。
梅亭春沉浸在悲伤和劫后余生的欣喜中,无暇多想安久的话。
梅亭竹冷静些,心里虽因兄长死亡而难受,却也知道这个十四妹刚回家不久,与他们接触极少,没有感情才是正常。
顾惊鸿似乎也想起这一点,便放弃了这个问题,转而问道“第一次经历这种厮杀,感受如何?”
“你看起来不像是这么无聊的人。”
安久直截了当的撕开他的试探“有什么话就直说。”
顾惊鸿沉吟道“你与其他人太过不同,我想忽略都难,今次控鹤军神武一支遭受重创,我不得不怀疑神武军或试炼者中间有内奸。”
“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安久没有直接辩解。
“此话怎讲?”
顾惊鸿道。
安久道“我岂会做那帮窝囊废的内应!”
顾惊鸿想想觉得颇有道理,敌方有化境弓箭手、那么多九阶高手,还拥有带有爆破力的强弩,竟让控鹤军和试炼者存活这么多人数,站在敌方的角度来看,此番也不是一次成功的暗袭,幕后指使者怕是要气到吐血。
“是神武指挥使调度有方吧。”
顾惊鸿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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