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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不由得想到前世学的这一段话来,孙家不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那问题到底是出在哪里呢?
”
这么说起来,我倒是听闻一件事情,前些日子,我父亲带回好些锡锭,说是附近制铜作坊从南方买了很大一批,足有好几船,成色极好,他在码头见了托人分买了少许用来炼丹,寻常铸造铜器铜钱会用一些锡,但比重并不高,会不会这些钱里锡用的多?锡比铜便宜得多,多用些锡便能赚钱。
“刘大娘想起来说道。
这时庄丁将秤送了进来,粗粗一秤,果然每贯都是将将100两,上下不超过五两的,可见这批铜钱的制作水准也实在是精细,足以以假乱真,木桃要是孙家,都敢去官府报案说有人截了自家钱的,想想都是一身冷汗。
“如果锡多铜少,那重量还是会轻,因为锡比铜轻。”
窦三郎说道,众人都一筹莫展。
等等,木桃想到了什么,密度,锡的密度比铜小,但是实际重量孙家的私钱和官钱相差无几,那么孙家的私钱一定体积比较大,可是每一枚钱体积都不大,放在一起比不出来什么,如果把很多私钱与官钱放在一起,那不就能看出体积的差别了吗?
“我有办法了!”
木桃说道。
刘大娘一直都没太在意这个话不太多年纪又小的人,此刻有些惊讶,窦三郎和赵玖此前听过她关于钱的理论,倒也未敢小瞧了她,众人都等她说下去。
她从廊檐下走到院中,接过赵玖手中的私钱,这私钱果然铸造精美,与木桃见过的官钱肉眼几乎分辨不出区别,“请问刘大娘家中可有官钱,需要拿来比一比。
“
“比了也不会有太大用处,我对官钱都十分熟悉,这几乎没有差别的。”
赵玖以为木桃只是要做一个外观的比较,想着她一个小女孩如何能想出什么高招来。
“最好拿十吊钱来,还要再找两个大盆,端两盆一样多的水来。”
木桃没有理会他,接着对刘大娘说着。
刘大娘虽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也吩咐人照办了来,赵玖也很疑惑,众人都好奇地看着木桃,只见木桃挽起袖子,将两大盆水分别倒掉一点,分别丢下去五吊钱,可是盆口太大,两边水位虽然都有上升却看不出太大区别来。
大家仍旧没看出来木桃要做什么,木桃也不知道该从何解释,恶钱和官钱的密度差别并不太大,也就是说同样的重量,体积差别也并不太大,想要用投入水中体积的差别来判断,确实有些困难,木桃又想了一下,对着铜盆比划着说,“最好能有这个底子小,又深的装水的东西。”
同样的体积,底面积越小,高度越大,木桃艰难地把许多许多年前学校里的基本知识翻了出来,可是她实在不太记得铜和锡的密度,只能实验一下,到底需要多少水和钱了。
刘大娘也想了一下,旁边吧的刘墧说道,“父亲用来酿酒的竹筒,可不就是底子小,又深的?”
木桃的脑子里立刻跳出了竹筒的形象,可是竹筒好像小了一点,不过此刻也找不到完全合适的容器,待到下人将竹筒拿来,木桃才觉得稍好一点,这个竹筒比木桃以前看到的竹筒饭的竹筒大多了,虽然还不够大,而且两个竹筒的直径也差不多大,应该足可以显示出差别了。
木桃请人分别剪开一官钱和一吊私钱,又问刘大娘要来一个茶壶,分别往两个竹筒里倒了八壶水,将钱散开撒进竹筒,还是看不太出来,一直分别放进去六吊钱的模样,才好像看出分别来,但是竹筒到底不如后世的玻璃试管看得清楚,木桃又让人沿着水面刻了印子,然后再将木棍伸进去,将深度复制出来,装私钱的竹筒比装官钱的竹筒果然溢出了更多的水。
众人都看呆了,一时没有人说话,过了一会赵玖才说,“嗯,锡比铜轻,锡掺的多的私钱就会比官钱轻,但是要让私钱和官钱一样重,那肯定私钱要比官钱大。”
对于古人来说,密度是一个完全未知的概念,但是赵玖还是很快理解到了木桃的用意,木桃很高兴地说,“对,就是这个意思。”
接着木桃又想到一个更简便的办法,她直接问刘大娘要了两个一样大的大茶壶和茶碗,将水放到壶嘴高度,然后往里面分别放官钱和私钱,水便漫出来流到茶碗里,大概放到一百多枚的时候,便逐渐明显看出两个茶碗里的水高低不同。
这个法子比刚才那个方法简单明白,众人都明白过来,赞叹地拍手称好,刘墧高兴地说道,“这不正与三国志里记载曹冲称象的办法颇似,真是妙啊。”
木桃心想,他那个是浮力测量重量,我这只靠溢出的水测量体积,原理还略有不同,可是那又更加不是三言两语能解释得清楚的了,穿越之人不与古人计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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