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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妹其实不太想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父亲的淫虐越发的变本加厉了,而母亲整天忙于她的所谓政府工作(其实就是在镇上当个临时工)把这个家扔在了细妹这个还未成年的少女身上,就连儿子的成绩不好,也归咎于细妹,说她这个当姐姐的没有尽到本分。
这是生活中不能躲开的东西,只要你想活着,你就要真实地面对。
与曾亮声激情欢爱后的细妹心里既是欢喜的,又是悲哀的。
那无垠的温柔缱绻使得她的心里好痛好痛,她只是觉得前途好茫然,又好黯淡。
乱伦的阴影笼罩在她幼弱的心头,一种奇怪而深沉的恐惧攫住了她,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剑时时刻刻悬在她的周围转。
于是,细妹越发的憔悴,情绪越发的低沉了。
她不知道,她该如何摆脱这一个沉重的枷锁。
回到家里时,天已黯然。
感觉到踢到了什么东西,她弯下腰看是什么东西,捡到的是一束樱草花,花朵灿灿,是后山遍野的樱草花。
她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弟弟摘来给她的。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弟弟刘多好像长大了不少,整天腻在她的屁股后面,赶都赶不走。
下午要不是她爸爸要刘多陪着去镇上赴墟,她还真不知道怎么找时间去和曾亮声约会。
庭院无声,几朵落花飘拂在了她的肩上,家里炊烟未起,显然父母都不在,不知为何,她的心底竟有一丝欢喜。
就在此时,一双手从后面环抱住了她,她不由地一抖,嗔怒道:“臭小子,把手拿开。”
“我可不臭。”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浑厚中略带一些沙哑。
细妹心中大喜,转过身来,欢叫一声,“大哥。”
欣慰之意溢于言表。
她原以为是刘多这个混小子,没想到却是大哥刘满。
刘满长她三岁,一年前缀学,跟着远房舅舅去南方倒腾水果,已经许久没有消息了。
“哥,大哥,你回来了……”
细妹语带哽咽,一股浓浓的骨肉亲情涌上心头,长久以来,特别是最近,她常常在梦中见到自己的大哥。
以前,有什么乡娃子要欺负她,都被刘满打得满地找牙,以后大家知道她有个威猛好斗的大哥,谁都不敢来惹她了。
可是,人生就是如此的诡异,又怎能想到,其实欺负自己的却是血脉维系的父亲。
晚宴自然是比平时的丰盛。
何况,刘满带回了三千元钱,这可是细妹一家一年的口粮了。
这晚,刘老根高兴的拍着大儿子的肩膀,“儿子,干得好。
还是走出去的好呀,老子我当年让你出门,还是正确的嘛。”
“是,是。”
刘满满口应着,心里却不以为然。
当年他想要出去闯一闯的时候,阻力最大的还是这个目光短浅的老爸,这下子信口开河,自己也只能淡然一笑了。
这一年来,他在外面历练,内敛了许多,不似从前锋芒毕露。
当下笑笑,转过头对着他妈妈华娥子说道:“妈,听说你现在到镇上食堂当炊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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