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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不知道,这种幻灭是一种痛快的自虐,从此我将不屑于这世俗体制的陈规陋矩多费脑筋,我只管着走自己的路,不言不语,喝自己的汤,调好人生的这杯酒,把生命调成只有自己才喝得出来的具有甜酒味的死亡。
很快,大舅加大了他臀部的力道,将他那具乌黑的通条捅入了母亲阴深的角落里,久久不动。
我听见了母亲哀哀的叹息,白皙素净的脸上闪着光辉,我的清雅闲适的娟秀母亲,肢体横陈,大手大脚的开着,露出淫艳与衰颓,汩汩渗出的精水带着森冷的气息。
「雨农好么?」大舅沉沉地坐在床上,吐出粗粗的呼吸,他用一种墨色的烟斗抽着烟,「桥儿也好吧?」
「他还是身子不好,我一直按爸的处方给他抓药,也只是控制罢了。
」母亲找着被丢弃在地上的衣服,「桥儿书念得不错,我不太担心。
」
大舅帮她扣上乳罩的扣子,「他身体不好,桥儿莫非是我的儿子?我记得你出嫁的前一天,我们还做过来着。
」我闭上眼睛,听见母亲穿衣时窸窣的声音,只觉着世界即将毁灭,好像要天地俱焚似的。
「啐,桥儿是雨农的,没错。
我是嫁给他半年后才有的,你别在那胡思乱想的。
」母亲修长的手指拨开大舅袭来的那只手。
「太晚了,咱们快回去吧。
」
「你先回吧,我呆会儿再去,我这儿还有些事要处理一下。
」大舅的手在母亲乳房上揉揉着,流露出恋恋不舍的神情,「也不知几时再能这样和你爱一回,妹……」
「咱们不能再来了。
你不是有嫂子吗?你们怎么到现在还没小孩?」
「唉,妹子,你不知道啊,你嫂子是性冷感,每次我跟她做爱就像和僵尸在做似的。
哪像你,就像个熔炉一般……」大舅说着说着,又把手伸进了母亲刚刚穿好的裤衩里头。
「嘻嘻,这也算是报应吧。
哥,怪不得人家说嫂子是个冷美人呢。
」我看见母亲在他怀里如此受用的样子,只觉着身子里有一股恣意蹂躏灵魂,啮咬青春、梦想、情爱,把种种昂贵事物摔得粉碎的暴力。
我真想冲进去,将他们杀得干干净净,可我知道,我不能!
「不久,我们将沉入冷冷的幽暗里,别矣,我们夏日太短的强光!
我已听到悲伤碰撞的落地声,响亮的木头落在庭院石板上。
」我想起了波特莱尔的诗《秋歌》首段。
困惑夹杂愤怒如沸腾的泥浆即将封喉,我无助的眼求援似的探向天空,这种不知自己欲往何处去的惨绿岁月,每一步都是茫茫然,我想打开出口。
因为,上天已经给我一个恩赐的魔咒,要求我以己身为炼炉,于熊熊烈焰中淬砺锋芒。
然而,锻铸之后,我的江湖已经是破败的江湖,我的灵魂和思想被带上了沉重的脚镣手铐,就算是黄金满堂,也要一生飘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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