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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结婚,去找别人。”
他显然明白她意思了,不在意地嘲弄,弹了弹烟灰。
“我只喜欢你。”
她鼓足勇气,说出克制人生难得放纵的一句。
“你没被男人爱过吗?”
他嗤笑得漫不经心,恣意又无情,“一定要挂在我身上?我也不算什么好货吧。”
他从来没有这么说话过,似尖锐的刺扎入指甲般疼痛。
那夜的他连敷衍都带恶意,笑眼潋滟和她说:“我给你花过钱,还是我主动追求过你?”
都没有。
他会带她去看音乐剧去吃饭去蹦极滑翔,替她冒险潜海捞回对她意义重大的手链,撒胆放一场未上市的白日焰火给她看,认识十几年却连一个生日礼物都未曾送过给她。
他的声音甚至算温柔,懒淡倚着栏杆笑着:“应该很难看出我想和你结婚吧?”
他太陌生,又好似他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只是这一次说穿了而已。
“你一直是这么想的?”
她听得清清楚楚,却再次确认,不让这答案有任何错判他人的机会。
周钦解了两粒衣扣,在夜风中恣意地淡笑:“回去吧,你愿意就继续玩,不愿意就走。”
她想过任何人说她被周钦玩,倒没想过是周钦亲口说。
曾以为是暗恋三年得见天光,原来不是。
想过即便他拒绝也能接受,但没想到是这样荒唐可笑的轻蔑。
那夜她沉默很久提了分手,他也只是笑了笑,说要走就走,这些没用的仪式感没必要用到他身上。
周围人笑起来,说不久之后周钦就要和林氏的千金联姻了,怎么会和她有牵连。
那些话刺痛,好像她五年的爱慕是一场盛大的笑话,暗恋的三年,和他不清不楚,关系避重就轻的两年。
他面色淡漠说了句“别说了。”
虞婳最后遥遥看他一眼,他却是疏离又陌生的眼神,似钉子一样扎进她脸皮之下。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唯一,他也没有真正想了解过她,是她自作多情。
她当然不能再停留在原地。
距离今日已有四个多月,联姻不能作废,今日,是她和他堂哥周尔襟公开谈婚的日子。
擦拭得明净的巨型水晶灯下,每个人都被赋了几分鲜活,像一幅格调雅致的洛可可油画。
周尔襟用手机发消息给她:“不自在?”
她看见消息,温吞克制回了一句:“没有呀。”
周尔襟长眸垂下,看着那个“呀”
字,指尖略拂过这代表亲昵的一个字。
而长辈们张罗着话题:“婳婳今年都二十五了吧,一转眼成大姑娘了。”
“我们家这个也一直都没个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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