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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翠从小在碧落宫长大,从不知人间疾苦,听他琐琐碎碎的说着,很是惊奇,问他怎会练成一身武功?傅主梅皱起眉头想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韵翠听他颠三倒四的解释,勉强只能听出他的武功来历和唐俪辞有莫大关系,而练成武功似乎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他依然是一个碌碌无为的小人物,不管走到哪里,都要靠打短工为生,做得最多的还是酒楼里的杂工。
有些人天生是强者、是枭雄、是英雄,也有些人天生就不是。
宛郁月旦不会武功,傅主梅武功高强,但这两人谁是强者谁是弱者,一目了然。
然而韵翠并不讨厌傅主梅,虽然他有点目光短浅寒酸庸碌,但自己又何尝高人一等?她不过是碧落宫里一个小小的女婢,除了不愁衣食,和傅主梅相比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
世上的庸人总是比强者多,坦诚自己并不是那么与众不同,也不是那么超凡脱俗,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好了。”
傅主梅从桌子下起来,很高兴的看着被他修好的桌子,“你看看你看看,怎么样?”
韵翠很认真的蹲下细看那条裂缝,“真的很好……”
突的门外咿呀一声微响,有人走了进来,微笑道,“在做什么?”
“宫主!”
韵翠吓了一跳,宛郁月旦走路不带风声,她真是没有听见,“我们……我们只是在看……看这个桌子下面……有一只很奇怪的虫子。”
傅主梅一脸紧张,见她真的没有告诉宛郁月旦这张桌子有瑕疵,顿时松了口气。
“虫子?”
宛郁月旦也蹲了下来,好奇的对着桌脚,“什么虫子?”
韵翠和傅主梅面面相觑,“那个……虫子啊……就是有四个翅膀,八条腿,两个头的怪虫子。”
宛郁月旦伸手轻轻抚了抚桌腿,“下次看到奇怪的虫子,一定要叫我。”
韵翠连连应是,宛郁月旦站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小傅,你猜这是什么?”
傅主梅已经几天没见到宛郁月旦,听说他出门去了,此时见他眼角的褶皱舒张得很是漂亮,那黑白分明的眼睛也睁得分外好看,觉得他心情应该很好,“我猜不出来,是什么?”
阿俪和小月这些人的心思,他永远都猜不到。
宛郁月旦摊开手掌,手心里是一块柔软的白色绸缎,绸缎顺着他打开的手指散开,露出一枚色泽柔和,微微含绿的珍珠。
这珍珠比手指头略大,圆润细腻,形状和质地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略有擦痕,并且被稍稍削去了一块。
韵翠忍不住脱口惊呼,“绿魅!”
看到这样的珍珠,就算再愚钝的人也知道那是稀世珍宝,帝冕上的绿魅!
傅主梅目不转睛的看着宛郁月旦手里的珍珠,韵翠惊呼“绿魅”
的时候他也脱口而出,“阿俪呢?他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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