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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去洗澡吧，”

丹尼斯开口问道：“能起来吗？”

张嘉愿觉得自己被看不起了，他推开丹尼斯起身下床，然后——双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刚刚躺在床上的时候张嘉愿还没感觉，只隐约觉得腰有点酸软，等到下床后才感觉全身上下又酸又痛，尤其是某个难以言喻的部位，动一下就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张嘉愿一阵庆幸，心说还好他刚刚阻止了丹尼斯，只是一次他都这样了，要是再来一次他估计真的会死在床上。

“没事吧？”

丹尼斯拦腰抱起张嘉愿，一脸担心地说道：“是不是很疼？”

张嘉愿勾着丹尼斯的脖子，忍着痛摇了摇头道：“没事，是有一点点疼，你不要担心。”

“丹尼斯，明明也没见过你锻炼身体，为什么你会有肌肉？”

来了俄罗斯后缺乏锻炼的张嘉愿发出羡慕的疑惑。

丹尼斯将张嘉愿放到浴缸，说道：“可能是因为我之前做过体力活吧。”

丹尼斯进了浴缸，坐在张嘉愿的对面问道：“嘉愿，你喜欢肌肉？”

当然喜欢，不过更喜欢在自己身上，张嘉愿在心里说道。

“还行吧，”

张嘉愿伸手摸了下丹尼斯的腹肌说道：“别的男人我不关心，不过我男朋友的腹肌我倒是挺喜欢的。”

丹尼斯按住张嘉愿不老实的手，一脸无奈地喊道：“……嘉愿”

“小气鬼。”

张嘉愿讪讪地将手抽回。

“嘉愿不是小气鬼，”

丹尼斯暗示道：“那可以吗？”

张嘉愿选择闭嘴：“……”

毕竟他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张嘉愿刚刚消耗了太多，这会被热水泡着骨头都有些发软，脑袋越发的晕乎。

“不行”

的张嘉愿昏昏欲睡地靠在丹尼斯的肩膀上吩咐道：“丹尼斯，我好困啊，你帮我洗澡吧。”

张嘉愿补充道：“洗干净一点，你要认真洗。”

丹尼斯摸了摸他的脑袋答应道：“好。”

说完张嘉愿便支撑不住地阖上了眼睛，意识开始逐渐远去，鼻腔里充斥着熟悉的气味让他很有安全感，失去意识前，张嘉愿抱着丹尼斯的一只手想，他正在被丹尼斯的浓烈的爱意包围。

意识昏沉中，他感觉自己被放到了床上，张嘉愿眼睛眯成一道缝，卷过被子正准备继续与周公相约的时候，丹尼斯这时候却又闹他，像得到了一件喜爱的玩具一般，爱不释手地捧着他的脸落下一连串密集的吻。

张嘉愿困得连手都抬不起来，只好任由丹尼斯亲个够。

等到张嘉愿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意识慢慢回笼，脑海开始自动播放昨晚跟丹尼斯在这张床上发生的事情，明明昨天没有喝酒，但他此时回想起昨晚的经过却朦胧而又模糊，如果不是身体还有些不适，张嘉愿都要怀疑昨晚发生的一切是不是梦了。

丹尼斯此刻就坐在他身边，腿上放着电脑耳朵上戴着耳机，牵着他的手，安静地看纪录片——那部总是惹丹尼斯落泪的纪录片。

张嘉愿和丹尼斯认识几个月以来，这部纪录片被丹尼斯翻来覆去看了少说有五六遍，张嘉愿不理解丹尼斯为会对这部纪录片这么喜爱。

又或者说丹尼斯本来就是一个长情的人，他固执地重复着自己喜欢做的事，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在原地徘徊，这样的丹尼斯给人一种他会喜欢张嘉愿很久很久的感觉。

丹尼斯的眼眶中还挂着泪珠，视频中正播放到一只兔子被老虎捕猎撕咬的画面，悬在眼眶中的泪水终于不堪重负地向下滚落，张嘉愿伸出另一只手温柔拭去丹尼斯的眼尾的泪滴。

“你醒了？”

丹尼斯惊了一下，转过头放下电脑俯身抱着张嘉愿问道。

张嘉愿“嗯”

了一声，手指抓了抓丹尼斯的头发问道：“你是哭包吗？怎么看纪录片又哭了？”

“因为真的很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