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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的应着,也不敢太大声说话。
我发现初家的人都有这个本事,他们从来都是平平淡淡和和气气的,却能让对面的人不敢造次,似乎天生就带了气场在身上一样,我师父和初清大哥都是这样,连夫人也是。
“母亲……”
师父想说话,却被夫人白了一眼,“我没问你,老实呆着。”
然后我那个目中无人的师父就老老实实的闭嘴了,我看他乖巧的样子觉得有点好笑,又碍于夫人在眼前不敢笑。
夫人一直温柔的看着我,本来我就穿的多,被她这一看有点出汗,她递了丝帕给我,说:“落儿十七岁了,是不是该许配个人家了?”
她的话一出口,我觉得更热了,我该怎么回答,我喜欢你儿子?
正踌躇着,师父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求母亲应允我和易落的婚事。”
我的脸又烧起来,倒是夫人听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看了师父一眼,又看了我一眼,笑了,“澈儿,这么多年了,你要是再不提起婚事,娘以为你真的看破红尘了。”
我在一旁偷偷的笑,原来连夫人都觉得她这个儿子要看破红尘了。
夫人拉着我的手,说道:“你这孩子,倒真是救了我这个痴傻的儿子了。”
痴傻?我听着新鲜,要说师父是痴傻,那旁人起步都是木头了?我小心翼翼的问:“师父是痴傻?”
夫人笑了:“姑娘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他才动了心思,不是痴傻是什么?换做是我啊,你一入府就先订了亲再说,万一夜长梦多,跑了可怎么办?”
她说话的样子也像极了少女,轻快有趣,我心道你以为我没跑过吗?这不是被抓回来了吗?你儿子认定的姑娘压根就不用先定亲,因为跑了也会被抓回来。
心里是这么想着,表面上依然装着矜持不敢说什么,就听师父轻轻的说:“她跑不了的。”
夫人笑盈盈的看着我,我听着他们母子俩的对话,总有一种羊入虎口的感觉,不禁为自己的今后感到担忧。
又聊了一会儿,夫人正了正神色,说道:“澈儿,我有件事还是要跟你说说。”
师父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对夫人说:“母亲有事,我们去内厅详谈。”
“不用了,落儿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不需要把她保护的这么好。”
我听得是与我有关的事,又见她字里行间都严肃了起来,不由得心里有点紧张。
师父用波澜不惊的看着我,微微摇头,示意我没事,接着对夫人说:“母亲请讲。”
夫人沉吟了半刻,说:“你也知道,我不是刻薄古板之人,你这个做师父的想娶徒弟,我都可以应允。”
她说的很慢,像是在措辞一样,其实我知道,她是在说给我听。
师父娶徒弟,也算是有悖伦常的事情了,可是她说她能应允,那还有什么别的事情比这还要让人难以接受吗?我盘算着,心里有点不安。
她继续说:“唯独一条,易落这个名字,好像是你取的,那么她真名叫什么?”
她看向我,我心里一抖,这么多年了,夫人还是问起了我的身世。
“这么多年,你把她藏着掖着,我可以不管,但是现在她要成为我的儿媳妇,那我必须知道她的身份,就算为了列祖列宗,我也不可能让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子入了我初家的名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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