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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
陆聿衡挑眉。
储璎也不太确定。
她好不容易把马安澜救回来,也已经答应了马安澜要护着他,如今这孩子可怜巴巴的如同八爪鱼一般的抱着自己,她也不忍心就这么把他交给陆聿衡。
那次生辰宴上,是他,真正的,第一次见到储璎。
储璎也不敢吱声,如今这架势,陆聿衡的气恐怕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况且还有这个孩子在,她有些话也不好问,问了陆聿衡恐怕也不好说。
枫亭极为无奈,飞快跟上储璎的脚步,却没有靠得太近,只是躲在附近守着。
“那个男人是谁啊……看起来,很吓人,听你叫他……夫君?难道是你的丈夫吗?”
马安澜小声问。
储璎的话被无情打断,她仔细端详他的情绪,发现他甚至似乎比方才在马车上更生气了。
马安澜面色一红,靠在她的怀里不说话了。
“可是你们看起来关系不太好。”
马安澜平地起惊雷,一句话快把枫亭吓死。
“诶诶诶……”
储璎被迫重新站直了身子,一抬眸,面前便是近在咫尺,脸色难看的陆聿衡。
而如今——
他已经做好了陆聿衡发怒的准备,陆聿衡也确实蹙了蹙眉头,不过半晌过去,他却平静开口道,“你让她过来。”
储璎一面这么想,一面乖巧的抱着干货看着外头的风景。
储璎立马怜爱了,笑着说,“你问呀。”
宴会上,陆聿衡露了个面,将赠礼留下之后便要走,路过花廊时,却听到一群贵女七嘴八舌的声音。
储璎一愣,看向他。
明明,在别人面前,他都不是这样的。
孩子啊,少说两句吧。
他怎么说来着……
然后她一手拎着一捆干货,快步朝着马车这边跑了过来。
枫亭回来驾车的时候,发现仍旧如此沉默,一身汗毛都快竖起来了,他总觉得,现在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今晚俩人,总归要发生点啥。
“不行。”
这孩子敢说,枫亭都不敢听,站在太子殿下的角度,他已经快晕过去了,这年头的孩子怎么成这样了,这才多大啊,这话都敢说,不要命了?
“先洗干净。”
陆聿衡冷声道。
黑暗中,陆聿衡透过马车帘的缝隙,注视着灯火之下的储璎,她笑眯眯的接过马成递过来的干笋和酸萝卜,满脸写着开心。
他不禁心道,果真如此……
“储家那个也太不讲礼数了,把漱口的茶水喝进肚子,简直笑得我肚子疼。”
好好说话很难吗?
陆聿衡莫名停下脚步,看了一眼。
看到这个场景,陆聿衡平生第一次,不受控制地笑了一下。
“你……你很好,我,我正式跟你道歉。”
马安澜面色有些孩童的羞赧和尴尬,同时撇过头不敢看她,“那时候我以为你是别有用心的坏人,还咬了你一口……”
那是半年前,公主办的生辰宴。
回到小屋之后,储璎累得直接就要往床榻上倒,可她还未触碰到柔软的被子,就感觉自己的腰被人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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