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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看是贾想那张俊美的面容,这人微微张着嘴,往里看去,能看见那点柔软艳红的舌尖,搭在贝齿中。
“即便是错的,义父……”
贾想想要找补,可眼前忽然闪现出一张泪流满面的面孔。
萧敖抱着咎语山尸身,质问祝千龄,泪流满面的脸孔。
他说不出话。
真的……不介意吗?
“你总是这样,你总是这样。”
祝千龄抿着唇,身体微微发抖。
他没有贾想那般稳定的内核,祝千龄疯疯癫癫的源头,或是自两年前起,在祝千龄从城墙积雪中,挖到那一只腐烂头颅时。
又或许,早在他于雪地中,艰难抬头,看见贾想披着大氅,傲慢转身时,露出的那一段脖颈。
“岁安,岁安!”
贾想见祝千龄瞳孔涣散,似是没了理智,紧张得不知所措,下意识探起身,抓住祝千龄的肩膀。
祝千龄听不进贾想的一分话,他死死盯着贾想翕张的唇,眼前涌起一摊血水,瞬间将他的世界淹没。
空鸣。
耳边只剩下无尽的空鸣。
祝千龄眨了眨眼,眼中的贾想忽然怔愣住,平日里那张肃然的脸多了几分慌张。
不知从何时起,祝千龄再也听不见贾想的话了。
心里话。
祝千龄能听见萧敖悲愤欲绝的心声,他能听见其余穿越者胆怯畏惧的心声,他唯独听不见贾想那份活泼聒噪的心声。
他要怎么知道贾想是如何看待他的?他要怎么与贾想说他知道的阴谋?
祝千龄要如何与贾想说,他那份扭曲偏执的爱,他那份怨仇哀愁的恨,他对贾想的感情变质到无法言说的地步。
贾想见祝千龄没有兆头地哭起来,瞬间慌了手脚,他想要为祝千龄拭去眼泪,然而一阵天旋地转,祝千龄的眼泪落在他的颈窝中。
出乎意料的温热。
贾想看着撑在身上的祝千龄,而他嘴里还念着:“不哭了,不哭了。”
“你答应过我,你不会离开我的。”
末了,祝千龄没头没尾地说了这么一句。
“可是你两年前就把我丢下了,”
祝千龄把被褥一掀,横跨过他的腰间,“两年后你还要把我送走。”
很快贾想就知道祝千龄在纠结什么,他还没弄清楚祝千龄的思维跳跃,下意识想辩解,胸前却一凉。
寝衣被祝千龄扯开了。
贾想:“啊?”
贾想:“等等!”
话音未落,所有未尽的话语便被堵了回去。
祝千龄俯首,延续了未央长梦,吻了贾想。
第82章
梦中吻如昙花一现,且将之当做虚妄来看待,贾想觉得,他不过是受了祝千龄那一番表白的影响,才生了这等荒天破地的梦境。
然若在现实中真真切切地唇对唇,梦境的吻意味便也不同了,有一个刹那,贾想以为是梦跨入了现实,延续了唇角触及的柔软,延续了舌尖卷袭的湿嫩。
贾想活了三十余年,不近女色,亦不近男色,清心寡欲,身边人逐渐成影成双,他还窝在一方天地里,任劳任怨地当着牛马,搞着热爱却又让自己痛苦的事业,过着流脓自愈的生活。
何曾想过,未来有那么一天,他会被自己视若珍宝的孩子扒了寝衣,囚于床脚一寸,只稍一动弹,他与祝千龄便肌肤相贴,密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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