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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对方气盛的性子,指不定确实因为对长兄不满,而将怨气发泄到商唯真身上,招惹过对方。
否则,商榷安也不会冷冷地特意对李含翎警告。
“是,原来是商娘子,未曾认出,还请见谅。”
李含翎强颜欢笑,就在刚才,他的确一时起了某种心思,想借这个濮国公孤女作弄商榷安。
但那念头转瞬即逝,就被他这位大兄洞悉而莫测的眼神给熄灭了。
未免继续自讨没趣,李含翎识趣地没有再搭话。
然而不可预料的是,商榷安竟会主动问他,“花从何处买来的?”
李含翎讶异地顿了下,余光觑及商榷安身边的女子,似是什么都明白了,“大兄是说这株‘春水绿波’?”
“这可是我从花铺的田庄里亲自买来给妧娘子的,妧娘子喜欢得紧,可惜没办法割爱了。”
他略含歉意地抬了抬手。
方向是对商唯真,令她尴尬地“啊”
了一声,商榷安则平静地反斥李含翎,“我不曾问你其他,只问你花从何处来的,你大可不必说这么多废话。”
自商榷安归府以来,这府中子弟都与他明里暗里斗过数回。
不提五郎,李含翎仗着年纪最小,一向擅于花言巧语夺骗人心,更喜欢用这般手段来伪装可怜,以为旁人要欺负他的样子。
下一刻,商榷安目光落在抱着花,始终在旁不语的妧枝身上。
她像个身外之人,对他们说的话仿佛丝毫不感兴趣,就连此刻都将脸撇向了一旁。
如同这条岔道上,有什么好看的景物一样。
“是云端花铺?”
妧枝微微回神,就听李含翎告诉了商榷安,花是从哪家弄来的。
而商榷安则对商唯真低声呢喃似的道:“你很喜欢?也许那里还有其他品种,等有空我带你亲自去看看。”
“可以种在你书房前的花圃里吗?”
商唯真:“榷安阿兄书房前有一张天然石台,坐在树下赏花喝茶,我想景色一定很美。”
“可以。”
只有从小一同与商榷安长大的商唯真,方能不受阻拦有资格自由出入他的地盘。
书房、卧房等等私人的地方。
在枕戈等下属心里,所谓大夫人,还不如大郎君的阿妹有地位。
“什么时候走?”
妧枝陡然看向李含翎,“四郎,帮我抱着这株牡丹好吗。”
一声“四郎”
,李含翎似也不惊讶,仿佛在院落里让妧枝看到他送她的花后,二人就改了称呼。
妧枝秀眉轻拧,微微显出疲色,待到李含翎接过去后一时轻松不少,“多谢。”
“累了吧?”
李含翎略含愧色道:“是我倏忽了,忘了阿枝你抱了它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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