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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点,阳光普照。
石冰兰坐在自家客厅的沙发上,环顾着四周围的一件件家俱、摆设,一时间百感交集。
家还是原来那个熟悉的家,但是感觉上,彷佛又有些陌生了。
毕竟,她已经有三个多月没有回家了,之後连丈夫也落入色魔之手,家里有整整十天的时间空无一人。
刚才推门而入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的尘埃,充斥着一股腐朽和凄凉的味道,与原来那个乾净、整齐而温馨的家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更令她痛心、悲愤的是,还有许多美好完整的家庭象徵,也都消失了--凡是跟自己有关的一切,包括相片、衣物和装饰品,全都被洗劫一空,就彷佛自己从未在这个家庭里存在过一样。
这些东西是被色魔搬进了魔窟里,全部在大火中毁於一旦,令石冰兰无比的痛惜。
下过,东西毕竟是身外之物,她现在更加痛惜和担忧的是自己和丈夫的感情、还有今後的生活,不知是否还能恢复从前。
虽然肉体惨遭了色魔的恣意亵玩和凌辱,但石冰兰是身受现代教育的新女性,心中基本没有自惭形秽的念头。
不过她也很清楚,任何一个正常的、有自尊心的男人,对於这种事都不可能毫不介意的。
或许这已经成为了堵在丈夫胸口的一根剌,使夫妻关系受到了无可挽回的影响。
今早丈夫的神态举止,似乎更证实了这种想法绝非杞人忧天--在连夜拿到了女歌星楚倩的口供後,苏忠平的清白等於被间接证实了,於一个小时前获准释放回家。
但是从夫妻俩重新见面,到一起回家的整个过程中,苏忠平都表现得沉默寡言,铁青的面色令人望而生畏。
一路上石冰兰几次试图跟他说话,向他询问究竟,并解释前因後果,但每次刚一开口,就被苏忠平以「我现在不想说太多,让我先静一静」为由,不痛不痒的堵了回去。
刚才快要走到家门口时,他甚至不愿意和行冰兰一起进门,声称要到附近采购一些日用品,就甩下妻子匆匆走开了。
石冰兰只好一个人先返回了家中,望着这熟悉而陌生的环境,霎时触景生情,眼眶情不自禁的被泪水模糊了。
怔怔地不知过了多久,门披推开,苏忠平拎着大包小包走了进来。
石冰兰起身迎上,默默接过了丈夫手中的东西,除了日用品之外,还有她平常吃惯的豆浆、油条、烧卖等早餐点心,摆了满满的一桌子。
「还站着干嘛呀?快坐下吃吧!
」苏忠平招呼着她。
「这些都是新鲜刚出炉的,等一下冷了就不好吃啦!
」
他的语气平静而亲切,一反刚才的可怕脸色,若无其事的样子就彷佛回到了从前。
石冰兰愕然,不知丈夫葫芦里卖的什麽药,随口道:「你买这麽多吃的,我们两个人哪里吃的完呀?再说我一点也不饿……」
「不饿也要吃,吃饱了我们才好远行!
」
「远行?去哪里?」
「哪里都可以,总之离开这个城市!
」苏忠平喝了口豆浆,沉声道:「我已经清点过了,我们还有充足的存款,足够我们到另外一个城市先暂时安顿下来,然後另外找工作谋生……」
石冰兰越听越吃惊,失声道:「你不是开玩笑吧?好端端的,我们为什麽要去其他城市?」
「因为这个城市已经带给我们太多的痛苦和羞辱了!
」
随着说话声,好几叠报纸被苏忠平抽出纸袋,抛在了餐桌上。
石冰兰只瞥了一眼,就看到满纸都是耸然惊心的大标题,写着诸如「变态色魔」、「美貌警花」、「魔窟凌辱一百天」等字眼,不用拿起来细看,用脚趾头想都可以猜到,正文的内容是如何的不堪入目。
她没有再看第二眼,脸色苍白,咬牙道:「你这是在逃避!
我……」
「别说那麽多了!
」苏忠平有些粗暴的打断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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