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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她轻轻哼出声,明明是在表达畅意,太子却停下了,问她:“太子妃,可有何处不适?”
尹采绿摇头,她能承住更多的,但太子永远是舒缓而温和的,在经过漫长时间后,最后进行完美的收尾,还不忘温声细语:“太子妃如何?没问题的话,孤叫水了。”
尹采绿点头:“嗯嗯,妾很好,殿下叫水吧。”
然后太子撤开护住她头的臂弯,从她身上起来,往外喊了声:“文文。”
随后文文在门口轻喊:“这就来。”
尹采绿泡在浴桶里时在想,实在不畅快,可太子又喜欢温顺的女子,她实在不好将“还差一点,殿下再用力些”
这样的话说出口。
这一夜,两人并排睡得安稳,就是太子醒来时,见到老子画像,多少有些心虚。
“太子妃,明日该回门了,你今日去库房里随意挑礼物,孤明日陪你回去。”
说着,赵清将老子的画像撤了下来。
从书柜底下取出一张庄子画像挂了上去。
尹采绿疑惑看着他这一套动作,赵清便解释道:“顺应自然、放飞心灵。”
尹采绿还是不懂,这画像上的人是谁,其实她一点也不认识。
太子很快上朝去了,尹采绿也没在太子书房内多待。
芳嬷嬷和善静善和两个已经候在门外接她了。
本来太子妃随太子宿在何处都是有可能的,不必大惊小怪,到点了来接便是。
倒是太子行至府门口之时,正巧碰到了昨日收捡床单的刘嬷嬷。
刘嬷嬷见了太子,朝太子笑得欢喜:“殿下能干!”
赵清摸不着头脑:“嬷嬷指的何事?”
刘嬷嬷道:“太子妃的床单。”
她伸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一片呢。”
赵清愣在当场,耳朵尖红起来,同时又是万分自责,竟不知太子妃糟了那么大的罪。
“刘嬷嬷,为何不早说。”
若他早知道,早知道的话,昨晚定不会强迫她。
太子妃温顺如此,定是不会开口拒绝。
刘嬷嬷道:“昨天没碰见太子殿下,为着这事,老奴总不能专来找殿下一趟吧,总之啊,老奴觉得,这皇长孙定是出在咱们太子府的。”
赵清走的时候很沮丧,早知女子艰难,竟不知艰难至此。
芳嬷嬷照例给太子妃汇报今日事项安排,善和手上提着新的衣裳,善静手上提着梳妆的物件儿。
因着薛静蕴从前爱穿深色衣裳,太子府为她备的也都是深色衣裳。
什么深绿色、靛蓝色、石青色一类的。
尹采绿每次往身上穿,总要做做心理准备,她本人倒是喜欢鲜艳的。
“文文,太子妃的物件儿放在哪儿?”
文文听着善静这意思,倒是要把太子妃的起居物品常年搁置在太子书房里一套了。
文文皱着眉头,一脸为难:“太子寻常还要见客,不好放在这些地方。”
善和道:“可以后我们太子妃若要时常与太子歇在书房,难不成让我们每日搬腾这些东西吗?”
善静又道:“是呢,文文,太子如今有太子妃了,不同于以前了,你得想想办法。”
文文挠挠头,书房就这么大,其余地方太子寻常要见客,太子起居也占了不少地方,便只能指着隔间里的小片区域:“就放在这儿吧,与殿下的放在一处,奴才叫人再搬套桌椅来。”
原本端放着太子衮冕的桌上,便放了一台梳妆镜上去。
原本放着太子朝服的柜子里,又被善静塞了几件肚兜进去,紧紧挨挨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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