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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她小碎步捯饬的极快,没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傅南烟眉头深皱,看来二夫人也是豁出去了,为了将自家不争气的女儿从祠堂里弄出来,折腾了半条老命。
这种戏码她怎么可能不去凑凑热闹?
二夫人的别院。
往日平静的小院现在乱糟糟一片,房门大敞着,从里头传来嘤嘤的哭声,“夫人,您怎么能想不开……您若是去了,可叫六小姐怎么办呐!”
傅康明候在里头,背着手,面容阴沉。
二夫人瘫软在床上,面色惨白,“我……莺莺做出那样的事,我无颜面对老爷,唯有去死……若能熄灭老爷的怒火,便是值……”
“胡闹!”
傅康明甩了甩袖子,训斥道:“若传出去,我傅康明成了什么人?!”
“什么人……”
二夫人像听到什么笑话,咳了几声,半晌由丫鬟顺着气平缓下来,“老爷可曾信过莺莺?不过因为一个香囊,便罚跪三天三夜,不许进米,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想让她死吗?你若是想,便直接赐一杯鹤顶红,少些许折磨,而你呢,三日三夜……我儿还在祠堂受苦,你却已经为傅南烟那小贱蹄子安排婚嫁了,你就敢确定她身上的香囊只是巧合吗?!
何其可悲!”
丫鬟在一旁劝慰道:“二夫人,您才从生死关头上救回来,大夫说了,您千万不能激动……”
二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打断,缓缓坐起身对傅康明道:“我每每想到此,都觉得不如我们娘俩死了算了,免得碍了老爷的脸,污了老爷的清誉!”
好一个贞洁烈女,好一对感人至深的母女情。
傅南烟本只想看看戏就罢了,偏就巧了,赶上二夫人紧着机会说她坏话,恨不能让她代替傅池莺跪祠堂。
“爹。”
她从屏风后走了出来,傅康明转头,眉头还皱着,想来被二夫人气的不轻。
“你来了,今晨我让老吴去找你,他说什么,说你……翻墙走了?”
“吴管家应当是认错了人,我从正门出去的,怎能做出翻墙这种粗鲁之事?”
傅南烟转了话题,“才回来就听说二夫人……孩儿担心,便来看看,二夫人身体可还好?”
二夫人此刻也不演了,毕竟她这一出是走了险招,连傅康明都得罪,还怕什么傅南烟。
她嗤笑声,“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会关心我们母女?见着我们这样,你心里乐开了花吧?”
开心是有点,不至于开花。
因为这对母子根本没入傅南烟的眼。
“二夫人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们过的不好对我也没任何好处。”
她搬来一旁的椅子坐下,覆上二夫人的手腕,二夫人猛地缩回,防备道:“你要干什么?!”
“我会些医理,给二夫人把把脉。”
二夫人这些年娇生惯养来的力气哪比得过她,她背对着傅康明,傅康明瞧不见里头的情况。
她攥住二夫人的手,“爹就在这,二夫人还怕我害你不成?把个脉而已,二夫人心虚什么?”
这小贱蹄子大字不识几个,会把什么脉?!
“老爷……”
二夫人刚把傅康明惹了,此刻叫他也无用。
傅康明只好奇道:“这些年我未曾送你上学,你从哪学来的这些?”
傅南烟淡淡道:“孩儿这些年来一直明白一个道理,人学始知道,不学非自然。
只要心中有执念,便会想尽办法去实现,在京都这么个地方,想学点什么还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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