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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婶说:“自小姐出事后,老爷便大发雷霆
,一开始还上朝,后来连朝也不上了……现在府里人人自危,氛围可奇怪。”
“受了我影响。”
她捻玩耳垂,“最近京都里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比如在朝觐大会上特别出彩的?”
徐婶刚想说最大的事要数徐青萍一案了,听到傅南烟特指“特别出彩的”
,她一下子想到另一个人。
“有。
听说有位公子在朝觐大会上无论马术箭术还是诗词歌赋,都让前来的列国大开眼界,风光无限。”
她却想不起这位公子的名字,“好像叫沈……沈什么……”
“沈峥。”
“对对对是这个,小姐认识?!”
当然认识,不止认识。
傅南烟道:“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他理应得此风光。”
徐婶听的似懂非懂的,也跟着附和,“是啊,听人说这个公子生的十分英俊,还如此有才华,如果留在京都一定前途无量,只可惜……领兵御敌去了,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回来,或许一辈子都回不来……”
傅南烟一愣,“你说什么?”
领兵御敌?
正在这时,一道悠扬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前方马车留步!”
纪星迟追了上来询问:“车里坐的可是傅小姑姑?”
她撩开车帘,神情严肃,“我有事问你。”
傅南烟下了马车,让徐婶回去等她。
纪星迟说:“沈峥尚未出城,傅小姑姑现在去劝说他还来得及!”
“前因后果,我要知道。”
沈峥不会无故自请御敌,这其中一定有什么缘由!
“你被软禁后沈峥一直在忙朝觐的事,以前他行事低调,可这次不知怎么竟丝毫不收敛,得到的赞誉声甚至盖过了二殿下。
说起来多亏了你在伊人坊的教导,厌火来势汹汹,文武都被沈峥压了下去,便只剩他们的舞技想拿出来秀一秀,怎知又被你教出来的人打了脸,圣上龙颜大悦,暗讽了几句,厌火气急败坏回去便将大军驻扎之地朝北行进十里。”
厌火国在大楚以南,他们的大军朝北行进那便是向着大楚的方向紧逼,各国间的边界素来划分的很明白,不允许任何一方越过,厌火此举已经是赤裸裸的挑衅,大楚若不作回应,岂不是丢了大国之威?
“但在这个关头,驻守边疆的将领突然得了重症,说来也奇怪,大臣们急得焦头烂额,皇上却不急。
就好像……”
听到这,傅南烟已经明白了,她接下去纪星迟的话,“就好像他早就知道沈峥会自请前往边疆。”
他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我要说什么?”
她被软禁的时候楚钧来找她,虽只字未提沈峥,却也总是旁敲侧击的试探她,为了确保沈峥不被她牵连,她便和楚钧打了场你来我往,却谁都没赢的无形之战,于是楚钧没有从她那得到想要的消息。
可不代表不会从别人那知道。
他算准了沈峥,捏住了沈峥的七寸……
傅南烟猛地朝皇宫深处大步前行,纪星迟被她吓了一跳,“沈峥已经在宫外了,你走反了!”
她没说话,继续走。
不找沈峥,她要找楚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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