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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万继续说：“还有……耀送给我的八音盒，上面画着大孔雀蛾。”

“哦！

我记得那个，当时在古董店买的。”

“还记得大孔雀蛾的蝴蝶语吗，耀？”

“‘少年时代的友情’。”

耀想起曾经那个闹腾的小熊发电站，还有当时网上的“十岁俄罗斯儿童绑架中国大学生”

的谣言，忍不住又笑起来。

“伊万，你真的长大了。

我真是放心了！

在机场见面的时候，在机场见面的时候真是吓我一跳呢！”

“我在你心里还是像以前那样吗？”

“还像以前那样。”

王耀信誓旦旦。

“耀，你在我心里也还是像以前那样……一直如此。”

“太好了！

对啊，你的姐妹们后来怎样了？”

“姐姐留在了欧洲，她喜欢那种生活方式吧。”

伊万苦笑，继续说：“当年我和娜塔莎回到俄罗斯和安娜团聚，柳博芙阿姨很辛苦地抚养我们三个孩子。

我们父母以前的朋友帮助了我们，一直赞助我们三兄妹上学。

安娜比较聪明，她在十多岁的时候就意识到我们的经济情况不太对劲，因为我们以前的生活是比较富裕的，为什么父母去世后一下子欠了那么大一笔债务？房子也被抵押出去了？安娜委托了律师去调查，发现是有一个合伙人骗了我们的父母。

我父母生前经营着一个画廊，那个合伙人在账务上动了手脚。”

“啊……竟然是这样！

太过分了，那后来呢？”

“柳博芙阿姨是个善良淳朴的奶奶，她不太明白这些事。

于是安娜站了出来，向亲戚和我父母的朋友们寻求帮助，找了律师，把那个骗子合伙人告上法庭。

当时安娜也才十五岁，她真是个了不起的姑娘……我很对不起她。

我明明是哥哥，却没能承担家庭的责任，当时我的状态不太好，只能安娜来出庭。

虽然被侵吞的大部分财产追不回来了，但至少我们曾经的房子是要回来了。

后来安娜就下定决心要学法律，以后做律师。

现在她在莫斯科大学的法律系念书，娜塔莎还在考虑大学念什么专业，我们都随便她。”

“你的妹妹真的很厉害。

那你上学呢？音乐学院很贵吧？”

“有个基金会赞助了我，”

伊万打开手机，上网搜了一串名字，“小熊米沙基金会，他们为我支付了学费，还带我去做心理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