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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3页）

“王耀，王耀！

你看我！”

熊仔乐呵呵地摇来晃去，耀看了又心软，笑着揉揉伊万柔软的金发：“好啦……好看的，真是个帅气小熊。”

两人正说笑，一个路过的小孩抬头看到了伊万还有他的新T恤，立马指着伊万的胸口大叫：

“老外来了！

妈妈你看，美国人——！

好大一只！”

“我是毛子！

不是傻逼美国人。”

伊万马上用声调奇怪的中文表示抗议，吓了男孩一跳。

男孩的妈妈和王耀都有点尴尬，赶紧各自牵着自家的孩子走开了。

“谁教你的中文？”

王耀牵着熊仔的手穿过商场里来来往往的人流。

“首先，‘傻逼’是骂人的脏话，这么说不好。

其次……你的汉语老师不该叫你‘毛子’，正确的词是‘俄罗斯人’。”

伊万耸耸肩：

“好吧，сука美国人……而且您别骗我了，你们中国人表面上很正经内敛，其实背地里都很喜欢古怪的笑话，你们喜欢偷偷叫俄罗斯人‘毛子’，我经常看中文网络，我都知道。

‘毛子’这个词没有贬义，但‘老毛子’就是不好的说法。

不过我也不老，我才20岁。”

王耀假装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不好意思：“你的汉语说得真的很好，学了很久吧？”

“因为我不想和你用英语或者法语交流。”

伊万严肃地说。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是因为想见你才学中文的，我学了8年。”

“哦、哦……这样……”

王耀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感觉……不过这只小毛熊从小就喜欢板着脸说一些听上去严肃实际上让大人想笑的孩子气的话，所以大概这也是伊万在开玩笑吧，王耀心想。

他又想起姐姐的劝告：“这毛子为了见你专门学了中文，你说说他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

肯定是自己想多了，王耀一时间还有些愧疚，自己不该误解纯真的小熊……伊万怎么可能是专门为了见他才学的中文啊？他有那么重要吗？真是开玩笑。

王耀苦笑了一下，忽然看到对面有一家意大利手工冰淇淋店，就带着小熊去买甜点。

两人一进门，店员看到伊万身上穿着的“老外来了”

的T恤，一下子没忍住笑出了声。

王耀生怕熊仔觉得受冒犯，赶紧拉住他的手。

伊万却大大方方地一笑，指着冰柜里粉红色的冰淇淋，用流利的汉语点餐：

“你好，请给我的朋友来一份樱桃酒冰淇淋。”

“您的中文说得真好。”

店员有些惊讶，结结实实舀了两个冰淇淋球垒在华夫筒上。

伊万刷卡付账，转头对耀微微一笑：

“瞧，小猫，当年我说过：等我上了班有了钱，我就请你吃冰淇淋。

现在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