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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他有危险怎么办？”

男孩握紧小小的拳头，一双漂亮的紫眼睛湿漉漉的，“我有义务保护他！”

“听着小家伙，”

路德维希警探再一次试着拿出耐心和孩子沟通，“做人要讲道理。”

男孩握紧拳头想要发脾气，扯了扯自己的衣摆，又忍住了，只是气哼哼地把小鸭子帽子摘了下来捏在手里。

“好吧，路德维希·贝什米特先生，那么让我们靠和平谈判解决问题，否则我以后不会再卖天然气给您了，您冬天就冻死吧。”

“……”

路德维希有点想放弃了，他真的没耐心陪小孩玩过家家的游戏。

他拿出手机给同事弗朗索瓦丝发了条信息，希望她尽快赶到医院，把小家伙带去警局做笔录。

小伊万模仿电视新闻上发言人的样子，冷淡地扬起下巴：

“路德维希，我们是老朋友了，您为什么不能帮我一个小忙？”

“认识了两个小时的‘老朋友’。

听着孩子，我在工作，你就不能安安静静等一下吗？”

“把我抱起来看看病房的窗口，否则我就打你，我有核武器。”

“这可不是和平谈判的意思。”

路德维希揉了揉眉心。

“你在小学里到底学了些什么？老师难道不教你要礼貌友好吗？”

小伊万满不在乎地抱起胳膊：“哼，老师说我是坏孩子！

那我就是，我是野蛮人，你要怎么样吧？”

“我说……”

“把我抱起来！

或者把门打开，让我到病房里去！”

“……”

路德维希懒得和小学生计较，决定装作没听见，等着同事弗朗索瓦丝亲自来处理被绑架的孩子的事。

小熊在大人跟前哼哼唧唧地饶了几圈，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没用，大人根本不理他。

小伊万握紧拳头：“好吧，好吧！

你们就是这样的，你们永远都是这个样子……！

你们大人永远不会好好听我说的话，你们永远不在乎我，就因为我是小孩子。

无所谓，我不在乎，我靠自己！”

男孩用左右手分别比出小鸭子的样子，让两只小鸭子给自己加油助威：“‘伊万，别担心你还有我们！

’”

“‘没错，俄罗斯的朋友只有海军和陆军！

’”

小伊万瞪了路德维希警探一眼，做了一个鬼脸，沿着病房的走廊一溜烟地跑远了。

“喂，别乱跑！

你给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