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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燕拿出政委的架势继续说理：

“王阿耀我跟你说，谈恋爱的不幸就是从心疼男人开始的，可不能心疼男人！

况且那个俄国男的对谈恋爱这么熟练，鬼晓得他以前什么底细，说不定人家在滚滚红尘情海孽缘中浪着呢，可能还是二婚，说不定孩子都有了。”

“伊万才20岁也不至于二婚吧！”

“谁知道呢？外国男人乱得很！

像你这种恋爱新手完全就是人家情场老油条的的盘中餐，分分钟被拿捏！

我就是你姐才不能放你傻乎乎去被这种老毛子骗！”

“王春燕！”

“不许叫我那个名字，好土，我不喜欢！”

“那你也不许叫我王阿耀！”

王耀认真地抗议，好像姐姐又偷偷吃掉了他藏在枕头下的大白兔奶糖，“凭什么管我呀！

我又不是小孩，我自己能行。”

“就凭我是你姐，你是我的傻弟弟。”

王燕竖起食指轻轻按住弟弟的额头，王耀撇了撇嘴，但也没继续反驳。

姐弟俩从小就这样，姐姐春燕永远强势又固执，而王耀也总是谦让纵容自己的姐妹们。

“真是……！”

“你就别管了，我自有安排”

王燕看了一眼手机，助理已经订好了餐厅并且把俄国人的手机号一起发过来了。

王燕顺手就给俄国男孩发了消息，邀请他明天一起共进晚餐。

当然，她不会告诉王耀，也不会让王耀去。

因为她要单独审问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俄罗斯小伙子。

……

今天上午伊万没有去剧院，早早就来安娜的宾馆找妹妹，说带安娜在北京逛逛。

不过安娜还有一篇国际贸易法的论文马上要交，暂时没法玩。

兄妹俩就在胡同里找了一家环境不错的咖啡馆坐下。

安娜忙着写论文，伊万就接着琢磨总谱。

“你不去排练吗？”

安娜面无表情地敲键盘，像熟练的建筑工人那样快速用文字把空白文档填满。

这篇论文她决定水过去，好不容易出国玩一趟，她可不想花太多时间学习。

咖啡厅里还有不少外国人，兄妹俩坐在明亮的落地窗边，可以看到外面人来人往的胡同。

伊万一边用钢笔在总谱上做着笔记，一边继续背谱：

“乐团排练的次数不用太多，他们都是专业的音乐家。

关键是我得先把总谱琢磨透，要心里有数才行。

而且现在我的小提琴首席遇到点困难，他需要点时间自己去消化情绪。

我们少见面比较好。”

“你的首席小提琴？就是那个立陶宛男孩？喜欢娜塔莎那个？”

“嗯。”

“呵，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