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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心里还有很多话想说，又一时语塞，最终只是摸了摸伊万的脸颊：

“保重，万尼亚……回到你的森林里去吧，小熊，做一只正直勇敢的熊仔，做一只幸福的小熊。”

“是的，以后我想在森林边缘买一座小房子。

我喜欢安静的地方，夏天就可以去森林里钓鱼，秋天可以去采蘑菇。

耀……咬咬和那个大坏猫一定也会很开心。”

“真好啊，小熊。”

“耀，你会来找我吗？”

“哼哼，我可是钓鱼高手，不信到时候咱俩比赛？我们可以去森林里钓鱼、野餐。

你不是喜欢吃果酱的小熊吗？到时候让我尝尝你做果酱的手艺吧。”

“嘿嘿……”

熊仔腼腆地笑了，摸摸后脑勺，“对了，耀，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什么？”

“之前我买了一袋巧克力豆，没吃完，你能帮我把剩下的糖豆吃完吗？”

伊万掏出一包开了封的巧克力豆，放在耀的手心。

“要不你在飞机上吃……”

耀一看，是自己喜欢的牌子的巧克力豆，转而就大大方方地收下了糖果。

“好吧，没问题。”

“再见，耀。”

相爱的人彼此拥抱。

“再见，万尼亚……不论你在哪里，我都会牵挂你。”

永远记得你。

……

伊万的飞机起飞了，王耀站在机场大厅，久久没有说话。

王燕看不下去，拉着弟弟的胳膊把王耀带走了。

姐弟俩来到停车场，王燕亲自开车，让恍恍惚惚的王耀坐副驾驶。

“你的随身小熊走啦。”

王燕忍不住揶揄弟弟几句。

“……”

“唷，这么难过啊，王小耀？”

“……”

“诶呀，傻瓜。”

王燕拍拍弟弟的脑袋，系上安全带调整后视镜，开车回家。

王耀惶然地望着车窗外高速路变化的景色，北京秋高气爽，飞机的轰鸣声从蔚蓝的晴天划过，去往远方。

再见，我的朋友，愿我们有朝一日重逢。

“……”

哗啦哗啦，无意见王耀听到巧克力豆在自己的口袋随着车子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