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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临风笑道:“但我的私心是你,每一世都是。”
“这么说,不止前世。”
秦朔环顾四周,心反而慢慢平静下来,“还有机会,也还有时间……”
如果命中注定要有这么一劫,此时清醒也不算太晚。
白毓和宋晚尘本就是一路人,至于连昭,或许是暂时的同谋,或许是阴差阳错促成的今天,但事已至此,过程如何还重要吗?
他可以不相信临风的话,却无法否认摆在眼前的事实。
连昭的确认识白毓,的确对他有所隐瞒,的确持有失踪的灵器,的确在某一方面欺骗了他。
任何事情都可以原谅,唯有欺骗不行。
“你不相信我的话,总该相信这个。”
临风将系在腰间的玉佩解下来,放在秦朔手上:“这是你给我的,你让我用它来找你,提醒你回到正路。”
“正路……”
秦朔看着手中的玉佩若有所思:“什么叫正路?”
“与命书截然相反的路,就是正路。”
秦朔抬起头,看出他此言非虚:“我不明白,你说前世没有青丘这条路,如今我走了,不也符合截然相反一说吗?”
“截然相反不等于脱离轨迹。”
临风道:“假如命定的轨迹是让一个人历尽劫难,想要改变结果,最好的方式不是让他避开劫难,而是正面劫难。
避开就是脱离,脱离也意味着你会被命运再次拉回起点。”
秦朔的视线停留在他额间的青色羽印,在记忆里不断搜寻,终于在碎片里捕捉到相似的一幕,“我见过你,在皇都内城,那只青鸟是你。”
“不只是那次,更早以前,仙门大会的时候,我就在你身边。”
临风微笑着:“我一直注视着你。”
秦朔不答,只是把玩起手里的匕首,不知在想什么。
这态度反倒让临风摸不透他的心思:“你还是不信我吗?”
“我相信。”
秦朔停下动作,将匕首抵在掌心,余光瞥见箱中的物件,回话出乎意料的干脆:“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青鸟一族,能记住经历的每一件事,每一处细节。”
临风轻道:“你忘记的,我都替你记住了,哪怕重来也无法磨灭。”
“如果你想,我可以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
话说到一半,余下便化为笑意隐入眼底。
秦朔猜到他要说什么:“有前提?”
“我只要你履行一个承诺。”
临风愈靠愈近,手牵住他的衣带:“不多求,只要一夜。”
秦朔扣住临风的手,并未反对,只是说:“现在不行。”
察觉到腰间的手还在用力,又补了句:“我脑子有点乱,想一个人静一静。”
临风注视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松开手:“好……反正今晚该说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再来看你。”
待暗室的门关上,外头的脚步声消失以后,密闭的空间终于安静下来。
秦朔将匕首放入腰间,用外衫遮住,转而半蹲下来,在箱子底部翻找,拿回了自己遗失多时的储物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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