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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我时而担忧你,时而要顾忌随时到来的雷劫,长绝峰的压力不比无情宗小,他们都希望能再看到一位登顶大乘的上尊护佑长绝,可光靠闭关,根本无法在仙门大会结束前达到足以突破境界的修为……”
秦朔从中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放在心上,注意力仍放在不远处的巷落,本能回了句:“除了闭关之外,你还有其他办法增进修为吗?”
宋晚尘不言,只是将下半句藏在了幽深的目光中。
“总之。”
良久,他才对秦朔开口:“阿朔,不管是那只狐狸,还是现在突然出现的江越,都是带着目的来的,他们都不可信,你能信任的人只有我。”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秦朔不想在这关头跟他争辩,勉强答应了一声:“好……你说什么是什么。”
可即便是这样,宋晚尘仍不满足,又拽住他的手问:“你还生我的气吗?”
余光瞥见花轿从右边巷口过来的秦朔一下提起精神,他扯开宋晚尘的手,边观察边敷衍着回道:“你脾性向来如此,我不怪你。”
话说到这一步,宋晚尘总算肯罢休,唇角微微上扬,回到他们来此的正题,一同看向不远处巷子里的花轿。
那花轿兜兜转转,穿过一条又一条巷子,最终来到一处院门口停下。
只见衙役分两批包围了刘阿婆家的院子,花轿就这么明目张胆的堵在正门口,领头的衙役来到门前敲了敲,但里头没回应,屋里连灯都没点,不知是有人还是没人。
外头的人不敢硬闯,怕引来周围邻里的非议,里头的人死活不出来,也耐不住一大帮人堵在门口等,局面就这么僵持住了。
“前院全是人,看来我们得换个地方进去。”
宋晚尘最擅长潜行,不过一个眼神,秦朔便清楚了他的意图。
月色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穿梭在不同的屋檐之上,很快便来到无人看守的后院,沿着外墙来到屋外的窗边,压低脚步,等前院的人不再出声才试探着敲了敲窗户。
屋里的刘阿婆死活不肯开门,像是整个人都堵在门口,拼了老命也要拦住那般喊道:“都走!
都走!
谁也不准带走我的彩儿,你们要是敢进来,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
前院有衙役嘶了一声:“这老不死的,还敢威胁我们……”
“算了,别跟这老婆子计较,去外头坐坐,看她能熬到几时。”
随着前院脚步远去,秦朔听到屋里传来抽泣的声音,于心不忍,再次敲了敲窗户,压低声音道:“阿婆。”
“谁──”
这动静把里头的刘阿婆吓了一跳,慌忙堵住窗户大喊道:“滚开!
谁准你们过来的!
疯了,你们这群疯子……不准带走彩儿,都走!
都走开!”
担心声音太大会引起外头衙役的留意,秦朔立刻在窗边罩上一层灵力屏障,耐着性子道:“我们不是衙役,我们是……”
话还未说完,宋晚尘突然按住他的肩膀,代替道:“我们是县令大人派来的,彩儿姑娘不用去送亲了,上面已经有了新的人选。”
屋内的刘阿婆果然不再喊叫了,颤抖着老迈的声音问道:“真……真的吗?彩儿她不用嫁到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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