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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央央答不上来了,心里慌慌的,想想还是转头跑了。
怕被追上,还是用轻功跑的。
裴如衍没有再追,目送她离开,脸色有些落寞。
接下来的几天,谢央央都没敢出东宫。
多年来一起长大的人,竟对她有这样的心思,她生怕碰到裴如衍再追问她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她说不上来。
期间裴如衍来东宫见她,她也让宫人谎称没在,裴如衍便一直没见到她。
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度过了半个月,直到谢欢举行郡马文试初选,裴如衍自然是当之无愧的头名,毫无悬念。
又隔三日是武选,谢央央心里突突的,因为她对裴如衍的武功没有信心。
当有这样想法的一瞬间,她才惊觉,自己是希望裴如衍赢的。
与此同时却传来噩耗,“郡主不好了,宁国公今晨逝世了。”
寿终正寝。
虽是喜丧,却也要遵守老祖宗的传统,守孝三年。
按照规矩,裴如衍被剥夺了武选的资格,直接从郡马人选中剔除,毕竟选上也没用,没有让郡主等郡马三年的道理。
听闻消息,谢央央终于踏出了东宫,直奔宁国公府。
宁国公府门前沉寂,白绸覆盖在门楣之上,灵堂设在正厅,下人以为郡主是来吊唁的,便将人往里面请。
灵堂的中央摆放着牌位,长案上供着香烛与祭品,府中众人皆着素服,前来祭奠的人很多,裴彻与裴家三姐妹跪在火盆前烧纸,长辈要负责与前来吊唁的同僚亲戚们寒暄,裴如衍站在灵堂一侧,供香。
谢央央走进去,从裴如衍手里接过香,指尖不小心触碰到他的手指,他抬头,面色有些憔悴。
她想安慰,安慰的话却卡在喉咙里,只说了句,“节哀。”
然后接过香,祭奠宁国公。
起身后,默默走了出去。
裴如衍见状,唤来裴彻接替位子,同父母知会一声后,追了出去。
她没走远,正在池边发呆,俯瞰着贪吃的池鱼,还有一只浮在水面的河乌,她眼前闪过些画面,再睁眼时眸光变了变。
身后忽地传来脚步声,谢央央扭头,见来人有些诧异,“你怎么出来了?”
“我怕你走了。”
裴如衍道。
许是出来的急,孝服下摆有些乱了,麻布下,黑发也散落了几缕,他的眉眼中透着谢央央看不懂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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