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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我分神!”
施颂真一掌拍在玄戈肩头,不重,却足以让激动的病患冷静下来。
玄戈似乎猜到了什么,睁大眼睛,干裂的嘴唇嗫嚅着:“你是……你是……”
“对,是我。
这个秘密暂且不能让人知晓,所以请你安静些。”
玄戈立即闭紧嘴唇,不敢吭声。
“破成这个样子,这要怎么补?”
探查到他糟糕的伤势,施颂真难得蹙紧眉头,“究竟发生了什么,夜弥天要如此折磨你?说慢些,不必着急。”
“说来话长,记得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
“长话短说。”
“是。”
玄戈老老实实低下头,精简一番,将事情始末一一道来。
自夜弥天代理仙都诸事以来,一直在暗中扶植自己的势力,并想方设法地排挤施颂真留下的旧部,党同伐异。
玄戈所管的金乌卫首当其冲。
每次外出任务,金乌卫总是莫名遇袭,遑论夜弥天多有刁难,找各种借口革除了几名得力的副统领,使金乌卫损失惨重。
偏偏他道貌岸然,每次出手都看似理由充足,金乌卫上下俱是敢怒不敢言。
一个月前,又有金乌卫兄弟无端失踪,上报的文书全被夜弥天扣下。
玄戈一气之下去找夜弥天理论,却无意间撞见他身染魔气修炼邪术,二人遂大打出手。
玄戈声音几度哑涩:“是属下不察,中了埋伏,玄青为了救我,也失手被擒。
后来外边传来消息,说少主已经……已经……”
玄青替他说下去:“夜弥天不急着杀我们,大约是想继任少主之位时以我们祭旗,震慑旧部。
对了,他好像在帮魔族收集一些东西……”
“什么东西?”
“属下还未来得及探明,就被他所擒……是属下无能!”
“连我都被他骗过去了,怎能怪你们?”
施颂真安抚道,“你们若能圆滑些,假意投诚,也不必吃这么多苦头。”
“属下愚钝,未曾想那么多……”
玄戈涩声道,“少主的知遇之恩,我等没齿难忘。”
施颂真收回输送灵力的手,道:“好了,我已护住你的经脉,可保灵力不废。
只是你伤得太重,受损的经脉需静养数月,方能彻底痊愈。”
兄妹俩挣扎起身要拜,施颂真连忙制止:“金乌卫只有交给你们,我才放心。
你们若还想跟着我干,便早些将伤养好才是正经。”
说罢,她唤了几名金乌卫旧部,将兄妹俩抬下去养伤。
待人都走了,施颂真这才缓缓吁出一口浊气,这一天下来,算是将她好不容易恢复的四成灵力花了个精光。
她撑着膝盖起身,身形一晃,险些脱力跌倒。
白妙忙扶住她。
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表达自己的关心,小姑娘索性抄住施颂真的膝弯,轻轻松松将她整个儿打横抱起,眨巴着大眼睛问:“师父,你累了吗?徒儿送你回房休息可好?”
“首先,我说过,你不能再叫我师父。
其次,妙妙,身为仙都少主的我被你这样抱着,真的会很没面子。”
施颂真哑然失笑,歪头碰了碰白妙的脸颊,哄道,“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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