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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青阳气笑。
“南般若,你当真是。”
顿了顿,他愠怒又无奈,“不知死活!”
她扶着他瘦硬宽阔的肩膀,雪玉般的手指顺着他衣领探入,掠过他锁骨,往上,摸他喉结。
她凑近,在他耳畔吐出香暖的气息。
“你不想吗蔺青阳?”
她妖精似的诱惑他,“真的不想?”
不死药发作,让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瞳眸中蕴满了薄雾,透过朦胧雾色,她盯着他的眼神显出一种全然不怕死的憨态。
蔺青阳只觉心脏欲炸。
“南般若,你真是天生克我。”
他咬牙切齿冷笑,“我真恨不得掐死你算了!”
南般若无辜眨了眨眼。
她微微偏头,唇角含笑,认认真真探究他的神色。
这个男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
当他神思清明时,极其冷静,极其冷酷,以至于冷血——整个人无懈可击。
只有动情或动怒,能够让他变得稍微不那么敏锐。
她故意跟他吵。
他半生自负狂傲,却在她身上吃了那样一个大亏,怎么可能不生心病?
果然,为了别的什么人伤害他,正是他逆鳞。
“蔺青阳……”
此刻她觑着他的神色,知道自己丢失解药的事情差不多已经糊弄过去了。
他没起疑心。
倘若借着他余怒未熄,再来一场痛快的情爱,那么日后回忆此事,他也不会再往那方面想,只会记得那些爱恨交织的暴烈情绪。
她扶着他肩膀,爬到他身上。
她很直白地问他:“你这些日子都不碰我一下,不就是觉着,普普通通的‘那个’,太浅,没意思?”
蔺青阳简直以为自己听错。
额头一下一下突跳着疼,他难以置信地眯起双眸,一字一顿问她,“地牢里还没给你弄疼?”
她的唇瓣略微分开,恍然:“哦,原来你是心疼我啊。”
蔺青阳深吸气,自己也分不清胸腔里狂暴涌动的究竟是爱欲还是杀意。
他冷冰冰扯了扯唇角:“不然呢。”
她慢一拍点着脑袋,缓声说道:“地牢里,其实也还好啊?”
蔺青阳冷笑打断:“那你叫那么大声干什么?”
南般若:“……”
一片黑暗中,闻着冰冷的铁锈和血腥味,听着遍地濒死的哀嚎,他用杀了人的大手抓着她的腰,那么凶狠地把她撞在木柱上——她神智没有崩溃已经是异于常人了。
她哪里还会知道自己有没有叫得很大声。
“那我现在都已经变成木头了。”
她用自己僵木的手指点了点他的喉结,“你真不来?”
他仰头避开,抓起毯子,冷漠无情地把她裹成一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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