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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姮死了。
怎么会死了呢?
南般若很难相信,但此事确定无误。
宣姮真的死了,在宫中遭人毒杀,尚未查出凶手。
南般若怔忡:“那她腹中胎儿……”
南念一随口回道:“一个没成型的胎,自然是死了。”
她的呼吸短暂停滞。
“嗯。”
她轻轻颔首,转身往屋内走,“晒久了有点热。”
南念一察觉到她情绪低落。
他跟上她,劝道:“不必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与事伤神。”
“我在想,是谁杀了她。”
她跨过门槛,低着头,沉吟道,“总不会是蔺青阳?”
南念一虚虚探出手,护着她顺利过了门槛,收回手来。
“应该不是。”
他道,“据探子称,蔺青阳他……”
微不可察地顿了下,南念一继续说道,“重伤未愈,深居简出,此事不像是他做的。”
南般若笑:“也是,他杀人,用不着偷偷摸摸。”
那一日在悬崖上,若不是阿父阻止,宣姮都已经被扒皮抽筋了。
蔺青阳行事,肆无忌惮得很。
进入屋中,两个人在窗边对坐,南念一自觉动手煮起了夏日养生茶。
替她沏上茶汤,发现她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眉眼缥缈,脸色白到透明。
“般若。”
南念一唤她回神,开门见山问,“你有心事对吗?”
视线相对,南般若知道瞒不过,便道:“我想起了宣姮生的那个孩子。”
南念一微微蹙眉。
她告诉他:“那个小太子,是个很好的孩子,沉稳,早熟,小小年纪就很懂事。”
南念一冷脸问:“蔺青阳和宣姮的孩子吗?”
“不是。”
南般若摇头,“宣赫的。”
南念一:“……???”
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想明白的瞬间,一双狭长的竹叶丹凤眼蓦地睁成了杏眼,差点喷出一口茶。
他咽下震愕,平复呼吸,端出最正经的姿态向她确认:“宣赫与宣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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