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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因是宣姮听见宫娥闲聊狗血话本里二选一的情节,心下灵光一闪有了主意,找到宣赫,一拍即合。
来福成了蔺青阳的人,宣赫便找了来喜。
来喜常年被来福压在头上,这次也是想把事情办漂亮,在主子面前长长脸。
他们确实没想伤人,哪知好死不死,队伍里面混进一个居心叵测的陆文,闯下这般大祸。
蔺青阳淡声问:“没有了?就这样?他们这一行人,就这么轻轻松松来到这里,带走了我的人?从头到尾,我竟未收到半点风声?”
他的身躯隐隐有一点晃。
浑身发冷,眼眶好似两个冰洞,不断渗出寒气来,听力也有些失准。
他能看见暗卫的嘴皮在动,却
听不太清楚对方说了什么。
好似他也中了不死药。
“罢了。”
蔺青阳轻轻抬起手,“无所谓,把他们全杀光就是了。
每一个都杀,就不会有人漏网。”
他很冷静也很平静,令人毛骨悚然。
行出两步,他缓缓转动眼珠,盯住宣姮流血的头皮。
“怎么停了,继续啊。”
他说。
暗卫拱手:“是。”
提上刀,逼向宣姮。
宣姮刚逃过一劫,惊魂未定,见其又来,惊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直到此刻,许多平日被蔺青阳温润外表蒙蔽的人,终于亲身体会到什么叫只手遮天,什么叫暴戾恣睢。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发出呼吸声。
“住手——”
一片甲胄声铿锵而来。
蔺青阳晃了晃神,眯眸望去。
大步赶来的人,正是炎洲君,南戟河。
南戟河一面出声阻止暴行,一面示意麾下将士摆开阵势,与蔺青阳带上山峰的人马针锋对峙。
蔺青阳喉结上下滚动,定了定神,端端正正长揖而下:“岳父。”
南戟河手握长刀,寒声喝问:“般若何在?!”
蔺青阳张口,却没能发出声音。
南戟河定定盯住他,一字一顿说道:“来福公公告诉我,宣氏二人欲对般若不利,我查到宫中有人行迹诡异,即刻追踪而来——”
他转头望向昏迷的宣姮,沉声问,“宣姮在这里,般若呢?她在哪里?”
蔺青阳扯唇:“岳父放心,我定会把般若找回来。”
“主君!”
有人喊道,“快看!
悬崖边上有痕迹!”
碎石、血迹。
南戟河逼问:“般若坠崖了?这底下,全是死瘴。”
蔺青阳薄唇动了动。
此刻解释那是他自己爬上来的痕迹,已经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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