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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勾画逼真的小人“缠斗”
,皆是男子。
画面冲击力?实在太强,以至于秦诏感觉手心?之中,属于浆果的汁液开始粘稠,湿漉漉地舔着手心?。
又慢腾腾地翻了几页之后,秦诏抬头:“……”
德元对上人的视线,从那双眼中找到沉重的尴尬。
他迅速开口,替人挽回颜面:“啊……公子勿要误会。
是按照规矩,东宫每样册子都该您过目的,所以小的……才拿给公子看。
若是公子要罚,就狠狠地罚小的,您可万万别放在心?上啊。”
这台阶递的恰到好处。
秦诏哼笑:“是该罚。
你这没眼色的东西,拿这个给我看,岂不是腌臜人的眼睛?什么男官女?官的,不过是些糊涂虫罢了!
要是成天介寻思这些,那正?事儿还做不做了?”
“再者说了……旁的人,焉能跟父王比?”
“是、是是,公子说得对。”
德元忙将册子收回来,替人找补道:“公子讲的是父子情深,小的给的是风月镜花。
全是小的没眼色,会错了意。”
秦诏何等聪慧?
这一下,全都明白了!
少年?肚皮里那点花肠子,叫德元捋得顺溜。
何处的百转千回、何来的心?肠烧灼、何时涨起来的情愫、滚热了的占有欲,不过在尺寸纸页上,画得淋漓尽致……他现下知道苦在何处了!
原是自个儿的心?思,不清白。
好歹德元给人留了点面皮儿,秦诏也就借坡下驴,佯作不知情罢了。
实际上,这会子,两人心?知肚明。
只是谁也不敢点破。
毕竟,那心?尖上若是搁旁人都罢了,偏偏搁着那惹不得、瞧不得的人物,岂不叫人害怕?
德元也跟着装傻。
心?道,再有个三五年?,这小主子归了秦国去,一切便太平;又或者……待他们?王上成亲,这事也就尘埃落定?了。
少年心性哪里长久的了?转头哄两天,便是了。
再者说,少年?到底懂不懂得里面的缘由,还未可知,兴许只是贪恋那恩宠,天然生出来的亲近之情罢了。
秦诏显然不这么想。
他只花了三分钟,便消化了这里头的曲折,接受了这个事实,并将自个儿过去那等怒火、贪恋与?忍耐不住的情愫全悟明白了。
——他可不愚钝。
聪明人,从来不跟自己较劲。
因而?,第二日一早,他便给了焦儿一个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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