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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诏叫人砸晕后,便狠捆起来,绑在椅子?上了。
他们将人抬到大堂之中,兜头便泼了一盆冷水,紧跟着是两个耳光,这回打得更重——登时牙间血痕就淌出来了。
秦诏头晕眼花,后脑勺发沉,只一吭声就扯痛嘴唇,只得长长的发出一声叹息:“嘶……”
江骊打量了他片刻,方才?问?道:“你就是小秦王?”
秦诏甩了甩脸上的水痕,清醒过来,也抬眸,同样?打量过去。
只见他看过江骊之后,又转过去看了周遭一眼,停了好大一会儿,方才?笑问?道:“正是。
你又是何人?”
旁人扇他一个巴掌,哼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这位,乃我们五州联盟之共主?,青雀之州主?母。”
秦诏:……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这就不识抬举了?
那眼神带着怒火:不是哥们儿,你让人说话吗?
江骊道:“你是秦昌?”
“……”
秦诏道:“我是秦诏。
既您是五州之共主?,想来说话也管用了?”
“既是谈判,何以将我绑在这里?此地粮草供应、金银利器,并盐铁之物,尽皆我秦地供应。
若你这等对付盟友,依我看,这场谈判便也不必了。”
那巴掌差点又要?扇过来。
幸好江骊抬了手,算作制止。
主?母袖边的孔雀羽泽,遮出暗绿色的光影来,与?那张深沉而稳重的面容相比,仍显得逊色。
她的声音还算温和:“是你?——我并不曾听说,秦王之子?,有名秦诏者。”
听了这话,哈朗也转过脸去,细细地打量了秦诏几眼,好似猛地找出几分熟悉来,唇边的话欲言又止:“你……是秦诏,你是不是……”
才?两三年的功夫,秦诏已然出落的更加威风冷厉,不仅身姿高大威猛,连那模样?神色不似当前可?怜,反倒有几分令人生畏。
“自想起来了!
是你,在燕王朝贺宴上,捡杯子?的那个?——竟是你?秦诏!”
好么!
丢人的糊涂事儿传的倒挺广。
想起那次扮可?怜说的那句话,还怪羞臊呢!
因而,秦诏回头看了他一眼,压下面皮上的薄红,淡定道:“正是。
当年朝贺宴,兴许与?您,见过一面。
我得燕王青眼,入主?东宫,唤他父王,为?他守此边境。”
其他人更糊涂了:“你既说是盟友,助我们起兵,为?何又要?抢夺我五州之土?你既是秦王,不管你们秦地的生死?,怎么又为?燕王守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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