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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混账。”
他抬手掐住人?的双颊,捏得秦诏嘴都嘟起?来;那训斥带着冷意:“放肆!
……”
德福“噗通”
跪下去了。
不仅是他,后面一群侍从?皆惊恐地磕倒了……好长一串“噗通”
,跟下饺子似的。
燕珩打小便不喜人?亲近。
偏他冷着脸的模样好看讨喜,因而,先王并那群夫人?,要想亲他们那宝贝似的“珩儿”
,也得央求个三五月呢。
这倒好,谁都没亲上,倒叫这臭小子捷足先登了!
秦诏抱紧人?的肩头,醉意未散:“可父王……唔唔……父王,好看……”
那话说得含糊,但燕珩还是能听清,硬生生叫人?气笑了。
“寡人?不罚你,你倒越发放肆了。”
秦诏伸出手去,手心、手背都翻给人?看,伤口还留下淡色肉痕,然而都比不过他叫屈的眼泪来得惨烈:“父王罚过了……早先罚的,还没长好呢。”
燕珩:“……”
秦诏还在说:“父王,我头好晕,为什么瞧您……也晃。”
这一句,是十足的假话。
偏燕珩“招惹”
人?在先,理亏。
燕珩冷哼:“吃醉了酒,自然头晕。”
停顿片刻,他松了手,仍没消气,又补了句:“休要以为讨巧便能蒙混过关,待你酒醒了,寡人?必要好好罚你。
先吃两杖子,再?赏三大鞭,且还得加三十页功课,做不完,必不叫你吃一粒米。”
秦诏乖乖装傻:“父王……我哪里惹您生气了吗?”
谁让他吃多?酒,嘴比脑子快呢!
这下倒好,那杖子、鞭子,哪一样都要命。
不过,这会子,秦诏倒有一点?想的明白:能亲他父王一口,哪怕再?来两鞭子也不亏。
那脸颊如雪,冰肌微凉,拿唇瓣压住,柔软光滑,只恨不得吞一口如豆腐。
他亲那一口,还留下一丝水痕,然而清风吹拂,便再?看不见了……
秦诏视线黏住,仍细细地看。
墨发垂在背后,轻柔撩起?来,莫名?的乱涌在心口,惊得他肺腑里,心肝儿跳跃的似鼓擂。
不知怎的,越看越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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