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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景捏着拉链头,帮他把衣服拉上,甚至领子都竖了起来。
他的手在结束这些事情之后也没有分开,而是搂着他的肩膀说:“我们上次来的时候也差不多是这个季节,当时常盛也说不用穿,结果也被冻成这个样子。”
想到那个时候——信誓旦旦说不用穿把外套扔回柜子的人,甚至只穿了短袖短裤就出门的人,坐在沙滩上搓搓手臂搓搓小腿,恨不得把自己抱成一团取暖。
况且当时太阳还没有出来,常盛也不想走。
来都来了,他只能坐在沙子上吸鼻涕。
江时景回想起那个画面还觉得有些好笑。
季渝睨他一眼,替常盛打抱不平,也为自己说话:“大哥,现在白天30多度啊。
而且我们都是第一次来海边看日出,我怎么知道这么冷?”
听到这些话,江时景的注意力完全被最后一句话带跑。
他把季渝搂得更紧,几乎是在抱着他向海的方向走去:“那就再抱紧一点,抱紧就不冷了。”
这个姿势两个人像个连体企鹅一样,季渝根本走不好路。
他抬着眼皮哀怨地看着江时景:“你怎么不干脆把我抱起来运过去?”
江时景没想到这个方法,眼睛居然亮了一下:“可以吗?”
“……”
可以个屁啊!
季渝把他的手扒拉开,收回目光自顾自往前走。
虽然这个时间的海边人流量不算大,但让别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
哪怕现在面前天色还是很暗,哪怕他甚至都分不清前面的人是男是女。
等等……他居然也开始不好意思了?一定是因为和江时景在一起太久了。
江时景笑着往东边看了看,发现云彩和一抹粉橙色的晨光在天空这个图层被涂抹成一大片。
沿着海岸线看过去,还可以发现那边的码头亮着几束灯光。
季渝从木质栈道上跳了下去,双脚穿着鞋踩在沙滩上,柔软的触感让这个很久没有来过海边的人还有些不适应。
他交替着踩了几下,转过头拉住江时景的手,往前方走去:“好久没来了,踩在沙滩上还有些不习惯。”
“我也是。”
江时景收紧手指。
越往里走,海浪声音就越被不断放大。
一茬接着一茬的浪花拍打在沙滩上,溅起雪白的泡沫。
这个方向的天空和刚才完全不一样,深蓝的颜色显得自然界神秘又壮丽。
潮湿的沙滩上,三三两两的行人说话声都不自觉变得更低。
离海岸线远一些的沙滩太过柔软,很不方便走路,所以每走一步都让季渝下意识把脚抬得更高。
江时景拉着季渝,学着他的脚步一步步走到湿润的地方,听着浪潮的声音,长长地吸了口气。
虽然很久没来了,但每次一到这里总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是一种很神奇的,能让忙碌了很久的人用力喘息的轻松的味道。
果然海边长大的孩子不能离开海。
闻到这股熟悉的带着盐味的湿润空气,他整个人都感觉活过来了。
季渝注意到他的动作,张开双臂,学着他的样子也大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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