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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兰摇摇头,“二公子的事情向来都是自己做主,二公子若是给听音别的身份,那么她就有别的身份,二公子若是不给别飞身份,她就没有别的身份。”
“公子没娶妻之前,不是不准许抬举姨娘的吗?应该是不给吧!”
听言道。
“贵裔府邸里的惯例是这样,但是我们二公子何曾遵照过惯例?他说抬举,就抬举了又如何?这事儿你瞎琢磨什么?好好做事儿就行了。”
春兰道。
听言有些伤感地道,“以后我估计不能和听音一起说笑了。”
“你的嘴是该谨慎些!”
春兰戮了戮他额头,往外走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神,对他低声道,“清河崔氏又来信了,二老爷有意让你年后回去。
王妃说要问你的意思。”
“不回去!”
听言断然道。
“你不同于我,我是清河崔氏的家生子,生下来就是为奴为婢的,跟随在小姐跟前长大,随着她来到英亲王府。
一晃也这么多年了。
小姐就是我的根,她在哪里我在哪里。”
春兰叹息地道,“而你不同,你出身在清河崔氏,是二房嫡出正儿八经的嫡子。
只不过当初二夫人生你难产,早早去了,二老爷续娶了二房,二房偏偏没两年又生了个续嫡子。
王妃顾念你娘当初在娘家时作为嫂子对待她不错的情谊,才将你要来做二公子的陪读。
说是陪读,其实也就是想护你不被欺负。
若不是二公子性情怪癖,身边不要侍候的人,拿你当了个彻底的小厮,你这个陪读也是公子哥的待遇。
你可想好了,回清河去,你就是正经的嫡子。
将来娶的是高门贵女,可是一直留在二公子身边的话,你只是个小厮。”
“那又如何?我这个小厮活得比公子们还要舒服。”
听言摆摆手。
“算了!
我也不说你了。
要说二公子这些年虽然让人看着是奴役你,可是将你养成了这个性情,那是半点儿没亏了你。
清河崔氏的嫡出公子虽然金贵,但是要我说,也的确不如你这般跟在二公子身边舒服。
搁我身上,没准也不会回去。”
春兰丢下一句话,去了大厨房。
听言向墙外清河的方向看了片刻,便丢开此事,转身回院子拿了扫把打扫院落。
扫了一会儿,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嘿嘿笑了起来。
两个时辰后,秦铮睡醒了,穿戴妥当,出了房间。
谢芳华依然沉沉地躺在床上,眉峰拧紧,睡得沉且气息浊。
秦铮站在门口看了她片刻,见她脸色比往常潮红,气息也不对,这才疑惑地走到床前,伸手推了推她,“喂,别懒着了,就算昨日欠缺了觉,如今睡了大半日,也该起床了!”
谢芳华随着他推动晃了晃身子,困难地睁开眼睛,又眼皮极沉地阖上。
秦铮感觉手碰到她身体滚烫,怔了怔,将手放在她额头上,额头烙铁一般地烫。
他缩回手,立即推她,“喂,醒醒!”
谢芳华挣扎片刻,才睁开眼睛,眼睛如蒙了一层雾,迷蒙蒙的。
“你发热了!”
秦铮对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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